王嶼補充道:“我們的意思是,我們負責買他要求之內的料子。然後毛料的風險我們來承擔。他能接受買解到什麼程度的料子,我們就解到那個程度再定價賣給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他這次來邊城,先看完咱們的東西以後,才能去接觸別家。” 冉靜眨了眨眼,“誠意很足了。我儘量跟他談,給咱們這邊爭取好一些的條件。” 王嶼心情大好,開口說道:“咱們按照行規行事,事成之後,冉靜的介紹費一定封到位。” 一頓飯吃的皆大歡喜。 等到送走冉靜,王嶼便陷入了深思。 杜遠有些好奇的問他,“想什麼呢?” 王嶼:“我在想去什麼地方買料子。” 杜遠道:“料子總會找到的。現在最主要的是,那位牛老闆吃得下幾位數。” 王嶼搖了搖頭,“我們也不能只考慮他這一個渠道。” 杜遠想了想,“去賓館吧。” 王嶼想了想,“現在看來,這好像是最好的選擇了。” 吳曉一頭霧水的聽著杜遠跟王嶼的對話。 天吶,他這都聽到了些什麼啊! “有什麼事是你們在家裡不能完成的?”吳曉驚叫道。 說完好像感覺到自己說的這話有點歧義,趕緊更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去賓館幹什麼?” 杜遠看吳曉的這個反應,又好氣又好笑,故意逗他,“偏不告訴你。既然被你知道了,那就不能別人去,你陪王嶼一起。” 吳曉撇了撇嘴,一下離得他們遠遠的,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人。 然而掙扎是沒有用的。 最終,周振跟杜遠留在店裡繼續加工鐲子。王嶼帶上吳曉,兩個人騎著電動車往邊城的特色賓館駛去。 停好車子,吳曉仰著頭看著面前,刷著紅白兩色牆漆其貌不揚的小樓。 “這裡面真的有毛料賣嗎?”他狐疑地說道。 “假的。騙你來是要把你賣到驃國去挖礦的。”王嶼揶揄。 吳曉翻了個白眼,一邊回頭對著王嶼比了箇中指,一邊倒退著往裡面走。 冷不丁撞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緊接著就是一聲女人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啊!” 這突然的變故把吳曉嚇了個手足無措。 “對不起、對不起!”他趕忙一邊道歉一邊轉身檢視情況。 就看到一個女人已經無比扭曲的面孔,在看到自己豎著的中指後,立刻發作起來。 她摟抱著身邊男人的胳膊,指著吳曉,用尖細的聲音叫道:“峰哥,你看他!撞了人家不說,還對著你豎中指!” 吳曉瞪大了眼睛。 蒼天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真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歪曲事實的嘴臉。 他趕緊先收回剛才匆忙間,沒來得及收的手指造型。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我跟你說,姑奶奶跟你沒完!”尖細的聲音再度傳來。 吳曉感覺自己耳膜都快要裂開了。 王嶼趕緊走上前來,“不好意思,剛才跟我朋友鬧著玩,撞到你們了,抱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藍襯衫叔叔做什麼!”女人依舊不依不饒。 “好了,小寶貝兒,先陪我買完料子。忙完正事,再扯別的。”男人伸手在女人乾癟的臀上拍了一下,隨後斜著眼看著面前的王嶼跟吳曉。 “看在你小子識相的份上,哥哥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了。以後在邊城見著我,記得繞道走。否則,看見一次打一次。” 這男人長的五官周正,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雙濃眉格外突出。 活脫脫一副電視劇裡那種正義的化身。 然而此刻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讓人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對比反差。 使人不得不感慨,世間竟有如此表裡不一的活物。 話一說完,他摟著女人轉身朝二樓走去。 女人滿臉寫著不忿,卻是明顯不敢在男人面前繼續造次,只得一邊氣鼓鼓的瞪著吳曉,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男人上樓去了。 吳曉也是滿肚子委屈,“王嶼……” 那臉耷拉的都快到腳面了。 王嶼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們不跟她計較。咱們撞到她在先,讓她說兩句也無妨。” 吳曉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兩個人並肩朝著院子裡走去。 賓館是一個回字形的佈局,靠近街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