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是她呢?”楊霖正色反問。 “我覺得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欺負對她好的人。”吳曉略帶抱怨的嘟囔。 “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她,玲玲是我見過最有上進心的姑娘。”楊霖道:“每個人的脾氣性格不一樣,所以表現出來的模樣也不相同。” “就像你們切料子,什麼樣的料子取什麼樣的成品能做到價值最高,什麼樣的料子如何選擇下刀片,可以不傷及玉肉的表現分毫,這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樣,對我們來說,成品市場的規則,怎麼將一個蛋面以最完美的方式呈現,也是對我們能力的考驗。一個也許在別人看來是瑕疵的形態,如果設計得當,它的瑕疵很可能會成為它獨一無二的標籤。可以達到連完美形態也無法比肩的高度。這就是我們能力的表現。” 楊霖的情緒中可能帶上了一絲激動,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 直把個王嶼吳曉兩人聽的目瞪口呆、大為歎服。 認真琢磨起來,其實楊霖說的也沒毛病。 只是他們這一群糙老爺們,心思很少能聚焦到這麼細節的方面,所以從來也沒有深思過這些方面。 如今想要在賭石這個行業裡做到極致的利潤,那麼由此展開的每一個環節都要有一定的瞭解才可以。 想到這些,王嶼不由得認真起來,他對楊霖說道:“雖然先前的確沒有考慮過這些方面,今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還希望以後楊老師對我們不吝賜教,我們一定會認真學習進步的。” 楊霖紅著一張臉,啐道:“油嘴滑舌。” “哎,楊老師,你這麼說可就是誣陷王嶼了,我可以證明,他這個人最是正經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種正經。正經到柳下惠都沒他……”吳曉一開啟話匣子,有時候就會不自覺地往外吐豆子。 王嶼伸手推搡了他一把,這才讓他頓住了繼續往下說的勢頭。 “哎呀,光顧著說話了。你們隨便坐一會,我去倒杯水來。”楊霖完全沒有意識到,吳曉方才沒說完的話裡隱藏了什麼資訊,這會才突然發現到自己竟是一個不合格的東道主。 說完便也不顧兩個人的推辭,朝著房間跑了進去。 楊霖剛一消失,王嶼那能殺人的目光便追著吳曉盯了過去。 吳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下次一定、一定注意。” 趁著這會功夫,王嶼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小院子來。 不得不說,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是跟他們不一樣。 這樣一對比,王嶼忽然覺得他們三個有些對不住跟他們蝸居在一處的冉靜。 人家楊霖跟張玲住的院子,被收拾的那叫一個井井有條,生機盎然。 院子裡的樹木不算多,比較高大的就數那顆蓮霧的樹幹,剩下小棵小棵的就是長得無比接近仙人掌的火龍果,還有整面牆前的一排金邊虎皮蘭。 四四方方的院子,房間只佔據了其中一排,王嶼大約數了一下一共是四個房間。也不知道這裡究竟就住了兩個姑娘還是還有別人一起合住。 側邊的院牆前是一排長條狀深棕色可摺疊的遮陽防雨傘。下面擺放著一張長條的藤編茶几,也就是正在進行著直播的地方。 王嶼坐到茶几旁的藤椅上,視線落在正在直播的手機螢幕上。 確如楊霖所說,早上的這個時間段,直播間的人並沒有很多,上面此刻顯示的也只有兩位數的線上觀眾。 王嶼將視線又轉移到茶几上的貨物上。 東西的種類很多,王嶼研究了一下,有的他能看得出來是戴在哪裡的,比如手鐲手鍊、戒指指環、項鍊項圈、耳釘耳環,這種東西是個人就認識。 可還有一些,王嶼看的就有些疑惑。 此刻他捏著一個形態有些像簡化的回形針一樣的東西,問吳曉,“這是啥?” 吳曉也湊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項鍊墜子吧?” 他鄭重其事的給出了答案。 “哦。”王嶼深以為然,“現在的首飾款式,還真挺別緻的哈。” 吳曉點點頭,像模像樣的開口道:“是一門學問。” 這時候,楊霖手上託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看到兩人湊在一起研究著什麼。 她伸頭一看,“哦,這一枚胸針,也是出自玲玲的手筆,怎麼樣?好看吧。” “這是什麼?”兩個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