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惠金跟賽亮,將他們全部的希望——那塊達馬坎,放到了阿普面前。 他們希望阿普能瞭解到這個料子的不同之處,幫他們將料子帶出去,賣一個好價錢。 然後他們兩人可以基由這筆錢,走出礦區,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阿普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為了以後能夠保持聯絡,阿普還留下了自己的手機給惠金,作為聯絡之用。 他走後也確實如約將自己新的聯絡方式發給兩人,連帶料子的進展。 阿普說,想要賣個好價錢,就要找到合適的老闆,給料子博個好身價。 阿普還說,想要利潤最大化,不妨可以把料子做成成品或者半成品。 阿普又說,料子外面紋裂密集,可以考慮做成翡翠珠串,裡面完美都相對高一些,大小可以做一個掛架或者手玩件。等最後解開之後再看。 後來,阿普最後發來一張照片,上面是解好的料子。 一百多個珠胚,加一塊隨形。 那些珠胚都一毛一樣,但那個隨形,在無數個充滿期待以及幻想的夜晚,惠金拿著手機,反覆的看著、端詳著,透過螢幕上的達馬坎,他彷彿看到了充滿希望的未來在朝著自己招手。 王嶼心下了然,那一百多顆珠子,想來就是最後流落到徐敏手裡的那條翡翠珠鏈。 惠金的述說還在繼續。 再後來,阿普失聯了。 直到惠金跟賽亮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阿普騙了,又過去好幾個月的時間。 不,惠金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他們白天依然日復一日重複著木西的日常。 但在每一次面對收料子的老闆跟他們的小弟時,惠金都會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下外面有沒有關於料子的離奇傳言。 惠金雖然知道料子有特異的能量,但對更具體的感應卻沒機會去鑽研。 因此,經常被人嘲笑,說是天天守著玉礦發了癔症。 只有賽亮知道,那不是臆想,是他們所有的希望。 嚥下這口氣,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有一天,惠金看到了當時跟阿普一起離開的熟人。 熟人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來礦場收料子的小老闆。 面對惠金對阿普去向的詢問,他說阿普去了邊境線對面的邊城,現在在邊城跟一個老鄉合夥做料子的生意。他收到的料子有些時候也會帶去給阿普他們看,有時候也會被對方買走幾塊。 三不五時還能見個面。 惠金將這個人當作救命的稻草,不敢直言,只央求對方帶他離開礦場,他願意用料子來換。 小老闆跟惠金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自然是答應下來。他在礦區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那段時間惠金拼了命的撿料子,節衣縮食,除了換取必要開支以及應對突發狀況的傍身錢之外,所有的料子都攢了起來。 賽亮看在眼裡,什麼也沒說,只是有樣學樣照著惠金的做法悶頭複製。 就這樣,在小老闆走的前三天,兩人合計了一下,將賽亮積攢下來的料子,帶到收料子的商人們那裡,換取了一些現金。 惠金的料子成了小老闆的囊中物,他也不介意順手帶一兩個人走一程。 反正他也是要把料子帶到邊城去的。 多帶兩個人不過就等於多運了幾大塊毛料,沒什麼所謂。 於是,惠金和賽亮就這樣在小老闆聯絡的貨運車後鬥裡,與毛料為伍,一路躲著崗哨輾轉來到了靠近邊境線的九穀。 小老闆告訴過他們,因為他們沒有身份,沒辦法跟別人一樣,透過合法的途徑進入到邊城。 所以只能將他們放在離邊境線最近的地方,剩下的他也愛莫能助。 只要趟過那條國境河,對面就是種花的畹鎮,距離邊城只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兩個第一次離開礦場的少年人,就這樣跌跌撞撞的趁夜色趟過渾濁的河岸,踏上了一個夢想中的國度。 為了儘快適應外面的生存,兩個人先是在那個叫做芒棒的地方落了腳。 他們能吃苦,也不怕艱苦,在礦場也是住在窩棚,換個地方,只要有遮風避雨的地方他們就能睡得著。 為了生存,他們在芒棒幫人做一些粗重的搬運工作,街面上很多跟他們一樣面孔的驃國人來來往往,所以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一般也不會引來別人側目以及盤查。 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日子,兩個人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