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滿頭黑線地看著男人。自己 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閒的沒事,好為人師的樣子嗎? 所以王嶼搖了搖頭,“對不住老闆。賭石這種事一個人有一個見解。易位而處,你也不會隨便給別人賭石參考意見,是不是?” 男人臉色立刻尷尬起來。 但理是這麼個理,但該不死心還是不能死心。 因此還是將手上的料子往王嶼面前一擺,“老闆但說無妨,你放心,咱們就老朋友一樣隨便交流。我保證只做參考。” 兩人說話的時候,向雲華好奇的湊過來看了料子一眼。 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王嶼。 王嶼純粹是被她的眼神給勾起了興趣。 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手邊那塊料子。 淡色皮殼上反射著晶瑩的折光,細膩的紋理上似有若無的沙礫,帶給王嶼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這是……” 那兩個字馬上就要從王嶼嘴中衝口而出,但最後生生嚥下去了。 向雲華之所以沒說,當然是有原因的。 “老闆看出來是哪個場口了?” 男人大喜過望,一臉期待的看著王嶼。 “這是木那吧?雖然細節上有些差異,不過也很正常。”王嶼改口道。 男人顯然有些不相信,但也只是狐疑的看看向雲華又看看王嶼。 滿臉的欲言又止。 “怎麼了?老闆是覺得這料子不像木那?”向雲華開口問道:“那你覺得出自哪個場口?不妨說來聽聽。咱們討論討論。”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嗐,這件事可能也是我想多了……我覺得有點像傳說中的自璧……” 王嶼一愣,這男人的感覺還挺準的。 向雲華卻直接說道:“你見過自璧?” 男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倒沒有。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道聽途說還是聽說過的。” 向雲華:“傳言多半不切實際。尤其這種皮殼,你自己說跟木那有什麼區別?” 男人沒吭聲。 王嶼聽見切機傳來鋸片空轉的聲音,顧不得幫腔,連忙走過去伸手關停了按鈕。 男人這下也顧不得繼續跟向雲華掰扯,湊到王嶼身邊,頭隨著他的動作而動。 隨著切機蓋子的開啟,夾具上的料子橫切面再一次暴露在他們眼前。 油汙之下,依然翠綠一片。 男人看向王嶼的眼神都變了。 要是說剛才一刀下去有那種表現,還算能接受。 但又一刀下去,仍然穩定發揮,就讓人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不光是運氣使然,更是實力的沉澱。 男人心服口服,“老闆,你真的是這個!讓人想不服都不行。” 向雲華不失時機插嘴道:“你剛才還不相信那是塊木那呢。” 男人汗顏,“也不是……就是一直覺得那是一塊與眾不同的料子。今天突然得知不是那麼回事,接受起來總是需要一個過程……” 王嶼端詳著那塊木那,拿過油性筆,在切面兩端標記出兩個點,拉出一條橫線。 “繼續放片。” 男人看了一眼,沒將料子固定上夾具。 而是用油性筆跟尺子,繼續在料子上畫線。 “乾脆全都放成片,省的一次次看。” 王嶼低頭觀察著男人的動作,冷不丁感覺到向雲華從後面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安裝除錯燈光的師傅來了,我得回去盯著,隨時溝通。” 王嶼看了看男人手上還在畫著的線條,說道:“那我等全部放成片以後回去。” 向雲華揹著男人衝王嶼招了招手,示意他到一邊說話。 兩人來到門口,向雲華壓低聲音說道:“剛才那塊自璧表現不錯。要是有機會可以拿下。” 這還是第一次從向雲華嘴裡聽到她對某塊原石的評價這麼高。 “因為是自璧?”王嶼好奇之下,多問了一句。 向雲華側頭看了看忙著的男人,小聲說道:“如果能拿下,願意出手的話,我可以聯絡買家。出價保證不會讓人失望。” 王嶼疑惑地看著她,“市場上有人在找自璧料?” 向雲華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往下深入。 最後只是撂下一句,“行了我走了。事在人為。有時候賺錢是小事,背後結交的關係才是頂重要的。” 王嶼站在門口,看著被男人隨手放在櫃檯上的那塊自璧。 又看了看已經開始往切機上固定料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