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現在是什麼情況?”王嶼開口問道。 “沒事,還活著,已經安排人帶去找大夫了。”吉爾約隨意的說道。 聽他這麼說,王嶼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別家的事,他們幾個外來的人,哪有置喙的餘地。 吉爾約看著韓清,主動開口說道:“我正好要回去換身衣服,要是幾位老闆沒有其他的安排,不如跟我一道過去再看看韓老闆先前看中的那塊料子?” 那塊開價三千萬的料子。 一想到這裡,王嶼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方便,當然方便。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吧。” 吉爾約見他這麼上道,還以為是韓清迫不及待想要跟自己達成這筆交易,因此看起來連臉部線條都柔和了幾分。 廢話不多說,三人跟在吉爾約身後,朝著礦區外走去。 韓清有些疑惑的問道:“吉爾約小礦主,咱們上次看料子的時候,不是還在礦區嗎?咱們現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吉爾約冷哼了一聲說道:“別提了,我早就說那個女人靠不住,只是有人被豬油蒙了心。前天我看到她在嘗試開我的保險櫃。所以乾脆找了幾個人幫我把東西搬到了我住的地方。我就不信這女人還能有這個能耐,把我房間裡的東西也偷走。” 韓清聽他這麼說,也就沒再繼續這個問題。 吉爾約住的地方就在礦區旁邊,距離帕敢也木西的聚集地不算遠。 一處看上去很氣派的院落,在一眾破敗的板房及枯草木板搭建起來的窩棚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礦上,索性在這邊買了這個院子。只不過還沒時間好好打整,讓幾位老闆見笑了。”吉爾約笑著說道。 邊說邊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幾位老闆儘管自便,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你們進屋隨便坐,先容我回去換身衣服,今天真是晦氣。” 王嶼倒是沒著急進屋,站在院子裡四下打量起來。 吉爾約的住處透著一股濃濃的暴發戶氣息, 雖然他習慣把自己捯飭的花花綠綠,但平常待人接物說話辦事還是喜歡錶現出一股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氣質。 他的院子,就差拿翡翠切片糊牆了。 院子靠南邊的牆根下砌了一排花池,奢侈的是,離地面五六十公分的花池外貼滿了小塊的翡翠明料。 雖然用來這麼搞的翡翠未必有多好的品質,但數量在那擺著,況且為了追求效果,不乏很多種水一般但顏色鮮亮的各色翡翠。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王嶼也不至於感慨萬千。 更誇張的是,院子裡還有翡翠明料鋪就的一條小路。 這種誇張的陣容,除這裡外,王嶼也就只在佤城某些堂皇的寺廟裡見過。 冉成在旁邊也是不停咋舌,“砌牆砌磚也不是不能理解。用來鋪路,還真是超乎常人。也虧這吉爾約小礦主能想的出來。人才啊,” 不但毫無美商,還暴殄天物的人才。 不過說到底,這種事人家自己覺得美隨便折騰。一沒侵害他人的利益,二沒給社會造成什麼不良影響。 關起門來,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 吉爾約住的這套房子,外觀造型有點類似於邊城一些傣頗風格的吊腳樓。 只不過不像吊腳樓離地那麼高,整個底層都懸空。 離地大約只有四五十公分,像是房子長了四個腳出來。 人抬腳踩上去,木板發出吱吱呀呀不堪重負的聲響。 可能這種房屋結構現在仍舊是驃國的主流,但看在王嶼眼中,總感覺跟剛才院子裡那些佈置存在一定的反差。 王嶼推開門走進去,房子雖然主體主要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但是感覺的出來用料的紮實。 就連大門都給人一種沉甸甸的重量感。 進到裡面,是一間寬敞的客廳。更像是一個大通鋪的感覺。 邊上有幾道門,明顯裡面還有房間,只不過那就不是他們這種客人方便進入的了。 房間裡連個正常高高度的椅子也沒看到,除了低矮的蒲團之外就是厚厚的地毯,讓人就算是想落座都找不到地方。 土生土長的驃國人,在某些生活習慣上跟泰國人相差不多。 喜歡直接在地上生活,或坐或吃喝拉撒。 正想著,吉爾約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出現在三人面前,“幾位老闆隨便坐,我現在去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