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園受了這一掌,立時“啊”的一聲,被打得連連後退,最後一個站立不穩,坐倒在地上,並用另一隻手託著受創的手臂慘叫了起來。
梁夫人及兩名婢女直到梁園抱著胳膊疼的打滾才驚叫了起來,梁夫人更是心疼的不知所措,也就在梁園被襲的同時,從店外猛然串進來兩條人影,把梁夫人等人隔絕在身後,兩人全都是僅為普通的市井打扮,不過此時卻眼露精光,古玉一看就知道都是武修,應該是曲鄉侯府派來的暗中保護其夫人小姐護衛。
其中一人神情肅穆的戒備著古玉兩人,另一人快速蹲下,查探起梁園的傷勢,發現只是肩膀脫臼而已,不禁鬆了口氣,也不廢話,直接說了一聲“得罪了”,右手就在梁園脫臼的肩膀上一抓一拉一按,一聲清晰地脆響伴隨著梁園又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正所謂關心則亂,這位侯府夫人顯然是知道此兩人是自己夫君派來暗衛,但聽到梁園的尖叫,還是脫口怒喝道:“大膽奴才,你幹什麼?還不快快住手?”
梁夫人的話音剛落,梁園的哭喊聲也戛然而止,這讓這位侯府夫人更加擔心,不過看到自家女兒正疑惑的動著肩膀。就知道自己錯怪了剛才的護衛,原來剛才卻是給梁園療傷的,現在突然後悔自己剛才太過沖動,她也是知道這些武修的桀驁,而且她的夫君可是曾經一再交代她一定要對這兩名暗衛給予尊敬,切不可得罪,只是這幾年過來,這兩人一直默默保護著她,況且自己夫君越發被當今聖上所器重,在潛移默化中心裡竟也下意思的把兩人當成自家的奴才。這才在剛才緊張的時刻不過腦的脫口而出,現在卻是懼怕自己夫君知道此事後不知要如何大發雷霆呢,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辭才好。
那名身穿便服暗衛彷彿沒有聽到梁夫人的喝罵一般。給梁園接上手臂後,就回到另一名暗衛身邊,同樣緊張的看著古玉兩人。
古玉只是隨意的在兩名暗衛 ;身上掃了一眼,就看出兩人不過是點星後期的武修罷了,不過這也實屬正常。一個普通侯爺,能夠打動武修的資源有限,安排這樣的護衛給妻女那也是不錯了,這兩人多半是散修出身,才會為了那麼點資源接受侯府的邀請,高階武修或背後有實力支援的。雖然礙於皇家的臉面對那些官員還算客氣,但也絕不屑於給那些人的家人充當護衛。
也無怪兩人如此緊張,就是隻看綾羅。就讓兩人心中壓力不小了,這兩人心知他們就是使盡全力對上綾羅也絕沒有好果子吃,於是用出了不知道奏效了多少遍的方法,直接擺明了身份和其中的利害關係,“兩位朋友還請息怒。我們是曲鄉侯府上的人,還請看在我們侯爺在朝堂上有些顏面。不要怪罪則個。”
這兩人倒是看得通透,沒有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接搬出了曲鄉侯是受到皇家庇護的,他們深知實際上武修們真正忌憚的還是皇家,和曲鄉侯地位高低與否根本毫無關係,通常他們只要如此一說,基本上都讓其他武修心生退意,不會再加以為難。
本來古玉也沒有打算太過為難她們,教訓過了也就是了,於是直接無視等待答覆的兩名暗衛,對著還在發呆的張掌櫃說道:“掌櫃的,愣著幹什麼?算賬啊!”又對著綾羅說道:“綾羅,付賬”。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張掌櫃面色發苦,暗歎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在自己店中碰到這種事,不過他現在可不敢說一個“不”字,就連侯府的人都吃了虧,他哪裡還敢得罪這兩位,所以帳算得極快,最後小心的說道:“一共一百零二兩黃金,外加十三兩銀子,那雲涼錦就值百兩金子,您給個整兒,一百兩金子就好。”
綾羅氣還沒有消全,略有不滿的哼了一聲,直接取出一百一十兩黃金,往桌上一扔,水袖一捲,就把之前挑好的料子和雲涼錦收到了萬寶袋中,快走了幾步,跟在古玉身後出了店鋪,留下了還在呆楞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