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別嗎?你於兩軍對壘之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背叛了她,就算你喂她吃下了新生,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當日兩軍交戰,北厲的軍隊並不熟悉此地的地形,是南宮宴送來了駐防圖。又在陣前臨陣倒戈,挾持主帥趙綰予,他們才堪堪拿下那場勝利。
後來不知二人發生了什麼,趙綰予負氣離去,自此沒了蹤影。
而後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轉瞬即逝,“總覺得不太對勁,我們駐紮在這裡半個月了,期間也有小規模的交鋒,但長公主一直未出現過。”
趙綰予把關內的百姓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不可能視若無睹。
“誰知道呢,或許她就在關內,只是不想見我罷了。”南宮宴飲了一杯茶,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小崽子,若是可以就好好對那個小丫頭吧。”
蕭明瑄神色不明,半晌沉默不語。
南宮宴正想閉目養神嗎,一旁的某人卻不會讓他如此輕鬆。
“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南宮宴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雙目盯著蕭明瑄看,眼底帶了幾分不贊同,“你真的要這麼做,那兩個跟你沒有深仇大恨吧?”
“沒有。”蕭明瑄飲盡了一杯茶,眼神堅定,“但只有如此,才能將徐青城和柳原引出來,皇城才有機可乘。”
南宮宴神色難看,“你就沒想過小公主能不能接受嗎?她會瘋的!就如阿綰一般與我恩斷義絕,你難道也想落到與我一樣的境地嗎?”
蕭明瑄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輕輕地摩挲著杯子的邊緣,道:“所以我不會像你一樣猶豫不決,我會立刻讓她吃下去,忘記天朔的所有人,只記得我,也……只屬於我。”
十年過去,蕭明瑄的偏執沒有稍加收斂,反而是愈演愈烈,已然徹底瘋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天朔皇城,我一定要拿下。”蕭明瑄手微微一鬆,杯子便掉落在地上,應聲而碎,“但她,我也要。”
“你太貪心了。”這句話南宮宴在很多年前就說過,這十年他看著蕭明瑄從一個軟弱可欺的小崽子走到如今手握生殺大權的靖王殿下,但他的看法從未變過。
“我心我主,誰若阻攔,必定格殺!”眼底如墨一般深沉的恨意噴湧而出,淹沒了理智,將野心家高舉上頭頂,與天齊肩。
蕭明瑄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受制於他的小崽子了,南宮宴自知勸不動,便嘆了氣,“先不說這個了,你前日說會有法子找到阿綰,到底是什麼辦法?”
蕭明瑄指了指關內的方向,“裡面有一個人能找到長公主,或許也只有她能找到。”
“趙羲和?”想來想去,南宮宴只能想到這一人。
蕭明瑄點了點頭,“如果連離花宮都找不到人,那這世上除了她也沒誰有這個能力了。”
羲和身負空間,又攜帶靈力,能夠超脫此界,探尋凡人找不到的人和東西。
“你確定?”南宮宴當然聽過天朔傳出來關於福寶的言語,但他一向不信這些,“她才十六,難道還能培植出一方勢力而不被離花宮發現嗎?”
南宮宴的離花宮是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無論是皇室秘辛還是江湖秘寶,都逃不過離花宮的暗探。
蕭明瑄低頭淡淡地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現在?”
“嗯。”蕭明瑄撇了一眼道:“你晚一分鐘知道訊息,長公主的危險記憶便多一分,你確定要跟我在這兒耗?”
南宮宴連忙正色,“那快走。”
二人只帶了四個護衛便到了邊關城樓之下,四周忽然戒嚴,他們被一群士兵包圍,城樓上架起弓箭,齊齊朝他們瞄準。
蕭明瑄神色不變,眼眸淡淡地掃視了一群便失望地移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