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臉色一變,笑意凝固在臉上。
小崽子一點公主的架子都沒有,處得久了,柳原差點都要忘了對方的身份,更逞論對方還有個皇帝爹。
“小崽子,敢套路我?”柳原忽然就回了神,一臉神秘莫測。
“嘿嘿,兵不厭詐,爹爹教的。”羲和像極了偷腥的小狐狸一般,就差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怪叔叔,大哥哥和五舅舅人呢.”
一行人只見到了柳原,卻不見趙成寧和徐青城的蹤跡。
“昨夜皇城來了人,一是要將財寶運回皇城,二是要秘密提審姜忠國,大皇子趕回去處理了。”柳原累了許久,此刻更是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地上,“至於青城,他是今早被叫走的。”
“莊子出什麼事了?”蕭明瑄敏銳地察覺到柳原的欲言又止。
柳原神色淡了下來,道:“姜忠國……死了。”
“啊?”羲和眨巴眨巴眼睛,腦袋上滿是問號,“死了?”
柳原深深撥出一口氣,神色間帶了些許悵然,“對,死了,死透了,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涼透了。”
“他的死跟徐將軍有關?”除此之外,蕭明瑄想不到還能有什麼理由將徐青城叫走。
畢竟這兒還有一個生死不知的羲和。
“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但也跟他脫不了關係。”柳原想起來人的線報就覺得心煩,“昨夜陛下派的人提審完姜忠國後便由青城手下的一個校尉看守,可今日一大早,姜忠國被發現橫死在大牢裡,那個校尉也不見了。”
若是兩廂皆在,便可對供,可如今那校尉不見人,人人都說是畏罪潛逃,而作為首領將軍的徐青城首當其衝被問罪。
“不知何時姜忠國的所作所為被傳了出去,現如今已經開始傳青城派手下滅口而保全自己,更有甚者將徐家也牽扯了進來,說徐家通敵叛國,監守自盜。”
“這不是胡扯嗎?”羲和被這一連串的事情打懵了,“外公人在皇城,五舅舅昨日就跟我們一起進了山裡,他怎麼可能通敵叛國,他要是通敵叛國,我們早死了。”
蕭明瑄伸出一隻手摁住蠢蠢欲動的小姑娘,“彆著急,我們都清楚徐將軍是清白的。”
“可他們不信,一個不知道心屬何處的校尉就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朝著青城潑髒水,有些人未免也太閒了。”柳原恨恨地說道。
“五舅舅被抓了嗎?”羲和擔心地問道。
“那倒不至於。”柳原心下稍稍安了些,“陛下心如明鏡,怎會看不出那是幕後之人的手段,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就讓青城先待在莊子裡不要出去。”
景元帝派了人親自守著,徐青城現在反倒是最安全的。
“莊子裡有那人的內應,不止姜忠國一個。”蕭明瑄幽幽道,“或者說,昨天密室裡的那群人裡頭也有奸細。”
財寶的訊息或許是姜忠國送出來的,但之後的事情卻不是對方所能及的了。
他們前腳抓了姜寧,拿到了丟失的軍餉。後腳姜忠國就被人殺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滅口。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姜忠國算計了那麼多,最後還不是被當作一顆無用的棋子捨棄了。
至於消失的校尉,十有八九是幕後之人安插在徐青城身邊的探子,此時發揮作用,用姜忠國一條狗命把徐青城和徐家拖下水,或許所謀更甚,他們的目標是……趙成寧。
一個有著通敵叛國嫌疑的皇子是不能登上皇位的。
一石三鳥,好計謀!
“已經在排查了。”柳原也是頭痛得緊,但一時還穩得住,“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那個校尉,怕只怕人已經……”
那個校尉是解開死結的唯一活口,也是他們洗清徐青城身上的嫌疑的唯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