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兵力,此次也不例外。
“南宮宴熟知北厲軍營是一大助力,我們本該不傷一兵一卒全身而退,但……因我決策失誤,謹淵掉入了天坑,被早早埋伏在天坑下的北漠死士重傷至此。”
這十年,趙成寧從未失手過,唯一一次失手便是此次,代價便是趙謹淵的昏迷。
“是我的錯,是我……將他害成這樣,為什麼躺在這兒的不是我?”趙成寧失了冷靜,神色滿是癲狂,他的精神只差一線便即將崩潰。
“哥,你別這樣。”羲和心疼地抱著趙成寧,哽咽道:“你是人不是神,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你做下決定的時候並不知會變成這樣,別再責怪自己了。二哥若是醒著也不會願意看見你這樣的!”
“洗把臉,歇會兒好不好?”羲和看著趙成寧青黑的眼圈,便知從前日出去,趙成寧沒再休息過了,她讓人端來一碗安神湯喂趙成寧喝下。
豈料,剛喝兩口,竟然全數吐了出來。
趙成寧胃中如火燒一般將湯藥全數吐了出來,他虛弱地伏在床邊,眼眸赤紅,低低地笑了起來。
“哥!”羲和看著心裡不是滋味,連忙拿帕子替趙成寧擦了擦。她心知趙成寧的身體也撐到極限了,可人怎麼都勸不回去,什麼都吃不下,喝進去的湯藥也全數吐了出來。
她為趙成寧緩緩地拍背順氣,“哥,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你不能糟踐自己的身體,若是二哥醒了,看見……”
羲和的話卡在喉嚨裡,眼眸忽然瞪大。
“怎麼了?哥哥沒事,只是……”
“大哥,二哥的嘴剛剛動了一下!”羲和驚喜道。
趙成寧愣住了,顧不上自己全身的鈍疼,抬頭看向床榻上面色蒼白的趙謹淵。
“謹淵?”
雖然只是一下,羲和卻清楚地知道自己沒看錯,“大哥,我真的沒看錯,二哥的嘴真的動了一下。”
趙成寧破涕而笑,唇角微微勾起,心含慶幸地閉上了雙眼,趴在了柔軟的被子上,繃緊了許久的精神終於漸漸松泛下來,“會醒的!謹淵……你醒過來,我們還沒喝你埋在樹下的酒呢,別……忘了啊。”
趙成寧睡著了,羲和也沒有再叫醒他。她著人拿了一件薄被蓋在了趙成寧的身上,便退了出去。
除了那日外,無論再怎麼說話,趙謹淵都沒再有任何反應。
趙成寧醒來後終於不吐了,多少吃了些東西,但精神依舊不濟,總兵府的事情還是落在了羲和的身上。
七日後,總兵府迎來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