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就殺了他,你選一個,我殺一個。等全皇城都沒人敢娶你的時候,你就是我的了。”
羲和唇邊的笑意微微收斂,她忽然開口道:“我想問你一件事,如實告知我,可以嗎?”
“你說。”
羲和深吸了一口氣,將這十年壓在心口的疑惑問了出來,“那兩年的挑燈看劍,江南同遊,是你為求自保或礙於我身份下的委曲求全嗎?”
十年間,她輾轉反側,無數次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心癢難耐,卻終究得不出一個答案。
“不是!”蕭明瑄正色道:“羲和,我若是那種為求生存便曲意逢迎的人,便不會窩居於明月宮數年而不出。”
他雖是質子,但只要放下身段去討好那些皇親貴胄,日子也不會那般難過。
若無羲和,那般孤單的日子,他估計會一直過下去。
沒有光彩,沒有盼頭,每日只望著四方四正的天,虛晃度日。
“只有你,也只因為你,我才願意走出明月宮。之後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絕無半絲委曲求全之意。”
或許是夜色作祟,為這般瘋狂的人都添了一抹柔色。羲和慢慢靠近那張面具,鬼使神差地湊上去在蕭明瑄的唇上啄了一口。
蕭明瑄頓時僵在原地。
在對方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羲和卻一個閃身退了回去,只笑盈盈地看著他,如火的晚霞鋪在她身後,太陽的最後一縷光斜著映照在臉頰上,顯得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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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瑄,少來你那一套,我可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了。”
蕭明瑄抿了抿唇,回味著方才的滋味,傻乎乎地問了一句,“所以?”
“所以……各憑本事吧。”
*
夜愈發深了,趙謹淵和南宮宴走了一圈又一圈,不僅沒打聽到趙綰予的下落,反而把蕭明瑄和羲和搞丟了。
“他們兩個會不會已經回客棧了?”走了一下午,南宮宴也有些疲累。
“或許,回去看看。”
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尋人也不易。
“成,走吧。”
南宮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剛走兩步,忽然看見遠處彷彿多了一道火光,沖天而上。
“走水了?”
趙謹淵聞聲看去,皺了皺眉,“不知,要不要去看看?”
南宮宴忽然心口一痛,彷彿被針紮了一般,痛楚密密麻麻地湧上心頭,只一瞬便煙消雲散。
“你怎麼了?”雖然知道眼前這位是曾經的背叛者,但因為對方跟姑姑的關係,趙謹淵難得關心一句。
南宮宴揉了揉心口,彷彿方才的痛感只是錯覺,“沒事,可能是餘毒發作了,一會兒就好了。”
體內有殘餘的千機散餘毒,南宮宴偶爾就會覺得心口疼,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還去看嗎?”趙謹淵指了指那處火光。
過路人聽見他們議論那處的火,便插了句話,“二位是外地人吧,想必不太清楚,那不是走水,而是在焚燒無用的麥稈。”
偏遠鎮子裡聚眾焚燒的事情也不少見,確實不是什麼稀奇事。
“沒什麼好看的,走吧。”南宮宴擺了擺手,無甚興趣,“還是快回去看看那兩個回來沒有,有沒有帶回阿綰的訊息。”
一日找不到趙綰予,他心底便一直不安寧。
“回吧。”
兩人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身後火光沖天,積成一片黑雲,彷彿有些許火星順著微風飄了過來,落在了南宮宴黑袍的背後,一點星光沒入黑暗,再也尋不到蹤跡。
得知趙綰予只是去了山裡,後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