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因為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大部分工人是一方佔大多數,而這第一車間的是眾矢之的。
加之這第一車間的人被楊廠長籠絡了這麼多年,算得上是楊廠長的嫡系部隊。自從楊廠長被弄下臺之後,沒少有抱怨的牢騷話從第一車間傳出來。
指責李主任上臺是透過不正當的方法,而且一點兒都不懂技術,完全就是外行指導內行,這些話聽到他的耳朵裡,以他那心胸狹隘的個性,怎麼可能忍受的了。
他是想著要暗地裡處理一批的,可等到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發現他定的這幾個目標,動誰都不合適,因為廠裡的任務根本就離不開這些人, 這就讓他像狗啃刺蝟一樣無處下嘴,惱恨不已。
現在正好有了這個打壓的機會,操作的好也可以狠狠的出口心中的惡氣,他當然就不會錯過了。於是正式開始了問詢。
車間主任此時有點兒發懵,他沒有想到這李主任一上來先不問原因,就直接對這件事兒定了性質,先把矛頭給指向了他。
這讓他心裡頭有了個想法,想問候一下李主任的家人,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特麼的雖然他是現場的負責人,但是每個人的想法他怎麼可能控制得了,能夠讓現場不發生騷亂就已經夠不錯了。
你這話說的偏向性也太明顯了,不光現在找自己的麻煩,還要事後討論,這尼瑪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作為第一車間的管理者,不光要在技術上有真本事,也得有手腕和脾氣。不然哪裡能夠管的住那麼多的優秀技工,要知道這些有本事兒的人,沒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都是刺兒頭好嗎!
他也是有脾氣的,被當眾這樣的針對,當然面子上掛不住,立馬就要摟不住火發作了。
這時候王海洋卻動了,在他的身後突然出手,及時的拉了他一下,然後就快步的來到了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站定了。
車間主任對此有些詫異,一時不解的看著王海洋。對此王海洋並沒有去解釋什麼,只是讓他不要衝動,以免上當後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局面。
主任也不是真的就是個傻子,這麼明顯的暗示他豈能夠接收不到?只是略微的思索過後,主任立馬就恍然大悟,明白了王海洋這樣子做的深意。
他是親眼見過秦淮茹的真實技術水平的,考三級工那是綽綽有餘。有了這個大前提在,因此不管會面對怎麼樣的懷疑和指責,他都將立於不敗之地。
因為這第一中的第一,這個名號他們是全都憑真本事得到的,這個稱號是當仁不讓的,不怕任何人給他穿小鞋下絆子。
而衝動的話當時是爽歪歪,念頭通達了,可是過後那就麻煩可就大了。現在不像往常,也不是楊廠長的那個時代,有技術能力就能夠擺平許多的事情,事後讓楊廠長去處理後事,最後讓事情不了了之就行了。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個人做事的方式方法都不一樣。楊廠長已經成為了過去式,軋鋼廠裡現在是李主任當家做主。
現在的時局讓人看不懂,正是運動剛開始沒多久氣勢如虹的時候,這讓李主任手裡的權力也登上了頂點。
此時還不知道收斂好戰之心,轉換相處方法,那不是擎等著被當做殺一儆百的棄子嘛!
想到這裡他心裡是豁然開朗,不再衝動的想要去辯解什麼,而是語氣冷淡的回答道:
“呃!這個事兒啊其實也不是個大事兒,就是有人對考核有異議,說我們車間的八級工洩題了,提前把考題告訴了秦淮茹,她才能夠完成的這麼好。
不過我認為這就是汙衊,他們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反而一車間的人卻都能夠為秦淮茹證明,證明她是有真才實學的。
雙方都各執一詞,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爭執不下這不就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