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千尋淡淡地點頭:“詠唱,記住慕大哥跟你說的每一句話,記得我不在的時候想我。”
說完,他淡然地站身離去,每一步都那般瀟灑若風。
詠唱呆立著注視著他的背景,有一種感覺,這個白衣男人根本不會因為剛才的三言兩語就對自己放手。
他淡若清風的語氣充滿了堅定與執著……
心不由地憂慮起來。慕大哥,對不起,詠唱何得何能?
一個高大的身子突然擋住了她的眼,閣昱立在她眼前,抬起了她嬌俏的下巴:“本王果然小瞧了你!”
慕千尋……
詠唱頭一撇,心裡亂烘烘的,沒心情給這位大王陪笑臉了:“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至於大王,若是寂寞的話,儘管叫那些妃子們陪伴,本公主不奉陪了。”
掙脫他的手指,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朝詔華宮的廂房走去。
曲詠唱,終於沒有耐心跟自己裝了嗎?終於要回復她的本性了嗎?
沒有看到她狡猾嫵媚的笑顏,不知為何,他覺得若有所失又覺得莫名欣喜……
朦朧月光下,只剩下一個孤然而立的挺拔身影,良久也未見有所動作,彷彿在沉思,在回味著什麼……
‘‘‘‘‘‘‘‘‘‘‘‘‘‘‘‘‘‘‘‘‘‘‘‘‘‘‘‘‘‘‘‘‘‘‘‘‘‘‘‘‘‘‘‘‘‘‘‘‘‘‘‘‘‘‘‘‘‘‘‘‘‘‘‘‘‘‘‘‘‘‘‘‘‘‘‘‘‘‘‘‘‘‘‘‘‘‘
[蒙舍篇——惡君·豔妃:032 本性]
春光明媚。
熙熙攘攘的街市,人來人往,小攤主的吆喝叫賣,姑娘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半遮羞澀地挑選著胭脂。
茶樓裡更是賓客滿座,這樣的天氣,的確適合呼朋引伴,談文會友。
茶樓之上的閣間,一個青色長袍男子靠窗而坐,樓下街市的一切盡收眼底。他手指修長而潔淨,輕輕地握著一隻茶杯,送到嘴邊,動作輕緩而優雅。
這張桌子只有他一個人。
一眼看去,他很普通,只是一個普通的茶客。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男子穿的雖是一襲青衣,質地極精做工也無比講究,一針一線密密縫製,將他修長的身形趁得更加挺拔,氣宇軒昂。
他淡淡帶笑,輕揚的嘴角流瀉一絲譏誚,狹長深幽的眸子對映著陽光的晶亮。
這個男人,僅憑一雙眼睛,便讓人感覺到他骨子裡帶著一股天然的邪魅,妖嬈跳動在眼角,卻又顯得冷冽而孤高。
樓梯上走上來一個人,白衣男子。
磊落的氣質,俊美的容顏立刻引起了其他客人的側目,好一個高貴優雅的男子,尤其是坐在樓上座位的女子們不由地羞紅了臉,又忍不住悄悄地投去愛慕的目光。
白衣男子沒有多看他們,上樓後,只淡掃了一眼全場,便直直地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青衣男子沒有理會,兀自輕品著香茗,嘴角依然嘲諷地揚起。
“在下慕千尋,見過邪君。”
白衣男子的聲音不大,剛好容他們自己聽見。短短兩句,青衣男子驀然轉過了頭,眸中的驚訝一閃而逝。
“閣下認錯人了吧?”他淡笑,回視著慕千尋。
慕千尋微笑著坐了下來:“在下怎麼會認錯?即使邪君已經易了容,可是卻忘記改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青衣男子揚揚眉,依然神態自若地品茶。
“呵呵,邪君左腕之上是否帶著一個茶色木鐲?據慕某所知,此木鐲是邪君當年定下北詔國妃之時,先王親自為邪君求來的避邪之物,與國妃娘娘各帶一隻自戴上之日起從來不曾離手,,不知慕某說得可對?”慕千尋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