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這裡?”
“我是剛好起夜,聽見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哪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夢遊啊。”
“肯定是林泉的房間裡傳來的,我們上去看看好不好?”我搖著他。我知道他在撒謊,他的表情和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大凡人在說謊的時候都會在不經意間做出一些很細微的動作,妖精也不例外。
“不要多管閒事,小合,你怎麼還不長記性呢?”他卻有些不耐煩起來,掙開我的手往他房間裡走,走了幾步,回頭加一句:“好好睡覺,有事再叫我。”
他說的沒錯,我就屬於那種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倒兩次的人,所以吃多幾次虧,純屬活該,我賭氣地想。
可是,可是今晚的他有些反常,平時無論我怎麼跟他吵,怎麼鬧,他都是嬉皮笑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可他現在是怎麼回事,眉眼間明顯的對我不滿。我做錯了什麼嗎?
摸黑爬上床,我憤憤地把被子捂住頭,可是那聲音好像故意跟我作對似地,越發的清晰起來,透過被子直鑽我的耳膜。這下卻聽清楚了,是個女人在低低地哭,鼻音很重,還夾雜著某種很低沉的絃樂器聲。我抓起枕頭朝天花板扔過去,很不幸,還沒捱到就掉了下來。
伸手敲了敲木板隔的牆,隔壁就是墨墨的房間,理論上貓科動物夜間睡眠應該很淺,我這邊有什麼動靜,他應該聽得見。敲了幾下,沒有反應。不是吧,睡這麼死,還說讓我有事叫他,太虛假了!
我出了房間來到墨墨的門口,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這倒不奇怪,這傢伙睡覺從來都不鎖門。可是床上沒人,被窩裡是冷的,不知道他又跑哪裡去了。可是作為一隻成年的公貓,夜生活應該很豐富,這個我倒沒權干涉。想了一下,還是上了樓梯,悄悄來林泉的房門口,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我扒著門縫往裡瞧。
一個人坐在床邊,看不清面龐,抱著一樣黑乎乎的東西小聲地抽泣。月色很亮,灑在他長長地頭髮上……。
啊!不對!那分明就是個女人!她是誰?林泉去哪裡了?
忽然背後咯楞楞一陣輕響,接著一股冷風撲在我背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心底裡升起一陣莫名的恐懼,不敢再多想,我腳底抹油頭也不回地衝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站在櫃檯裡打哈欠,墨墨推門進來,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往後院走。我看著他一路過去,要轉彎的時候忍不住叫住他:“喂,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老闆娘是在問我嗎?”
“別老闆娘長老闆娘短的叫,多難聽,”我不滿地敲了敲檯面,“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好吧小合大人——作為一個成年人,我就是出去找了點樂子,這個回答還滿意嗎?要不要我每次出門都跟您老彙報一下?”頓了頓,他豎起用一根手指朝我點了點,“這麼說,你昨晚還是沒聽我的話了?”
我理屈,只好幹瞪著他帶著一臉勝利的得意,走到後面的房間睡大覺去了,這一覺睡得他連中午飯都不吃了。
今天沒什麼客人,午飯後收拾完碗筷,我讓在客棧裡幫忙的離媽媽回去休息,自己則找了個靠窗的桌子上網。
自從在這裡長住下來,我就不太常上網,一來客棧裡的日常雜務比較多,二來也沒了以前在宿舍裡跟一堆狐朋狗友沉迷於網路世界裡的熱情。除了跟朋友聊聊天發發郵件保持聯絡,偶爾看下新聞什麼的外在網上也沒啥事情好做。網頁上充斥著五花八門的八卦新聞,什麼樓歪歪啦橋脆脆啦,某某明星又爆出緋聞,某某哥仗著有個權勢大款老爸撞死人還口出狂言,某某姐為搏出位想方設法噁心大家的眼球娛樂大家的神經……。
這是個什麼樣的時代???
我一條一條往下瀏覽,一邊感慨。按墨墨的話說這叫矯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