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打傷了她表姨丈,才逃了出來。”
“那你還說要把她送回去!”衣擎天不敢相信聽到的事實,更不敢相信湯瑋浴會這麼沒有良心。
“我也是愛莫能助,留下她只會是個麻煩,你又沒辦法照顧她。你說你叫我要怎麼做?”楊瑋浴定定地看著他說。
“不!不管怎樣都不能把她送回去,那不等於是羊入虎口,你忍心嗎?”
不忍啊!所以他才會心虛得嚴重。
“那好,不送回去,送到警察局不也一樣的結果?那就只剩 孤兒院一條路了。但她都已經十六歲了,就算有孤兒院收容,又能待多久呢?”
“瑋浴,我們收養她,好不好?”
衣擎天的突發奇想,嚇壞了湯瑋裕照顧衣擎天一個大麻煩,已經夠心煩意躁的,再添一個小的,不、不、不!湯瑋浴搖著頭,怎麼也不肯答應。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照顧她?不行!”
“所以我才說我們一起收養她。”衣擎天拉著湯瑋浴哀求著。“你看她真的很可憐,沒父沒母又差點被強暴,現在還流落衝頭被欺凌。”
衣擎天的一番話考驗著湯瑋浴,他的情感跟理智在對抗……最後,他一咬牙,說:“還是不行。我決定送她去孤兒院。”
突地,衣擎天跑到唐容的房門口,用身體擋著門,態度堅決地說:“那我也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把她送走。”
“你這是幹什麼?”湯瑋浴對他偏激的行為感到好笑。
“我守著她,等她出來吃飯。”
“沒用的,你剛才不就試過大半天了嗎?”湯瑋浴疑惑地望著他,又說:“你這是著了什麼魔,為什麼這麼堅持要留下她?”
“因為她……的眼神。
“眼神?”那是什麼答案?
“她被人欺侮時,那個寧死不屈又孤獨無助的眼神。從她向我求救的那刻起,我就不能不管她了。”
“那又如何呢?”湯瑋浴不以為然地回頂衣擎天的一廂情願。“你忘了昨天之前你還差點餓死、臭死,你要怎麼照顧她呢?你總不會因為一時的同情,就要她跟著你餓死吧?她今年才十六,就香消玉殞好嗎?”
“你幹嘛變得那麼嚴肅?”
湯瑋浴一向具有磁性的聲音挾帶著強大的挫折,說:“我只是告訴你實話。你還是想想沒有蘇菲亞,誰來照顧你的食衣住行比較重要吧!”
湯瑋浴說完,惱怒得什麼都不管,賭氣地回去他自己的房間。
“瑋浴!”衣擎天望著湯瑋浴怒氣衝衝的背影,不解為何他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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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擎天不知道如何解決自己的問題,卻怎麼也不放棄孤苦的唐容。只為了初見她那刻,她彷徨無依的眼神撼動了他。
這一天晚上,衣擎天仍堅持守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結果,房裡的唐容仍是不理不睬,等得累了的衣擎天索性席地而睡,沒有絲毫放棄的意念。
隨著夜晚的來臨,屋裡一片的寂靜……
天方魚肚白,房門靜悄悄地推開了一條細縫,一雙骨碌碌的大眼從縫裡轉啊轉個不停,在確定沒有動靜之後,那抹嬌弱的身影才敢步出房門。
唐容躡手躡腳,左顧右盼,準備來個不告而別。但,雖是凌晨時分,屋裡仍是黑黑暗暗,快步急行的她走著走著,被橫亙在地上的巨物給絆了一跤,整個人往巨物的身上倒去。
千鈞一髮之際,她的雙掌及時落地,穩住了她急急墜跌的身子,才免於相碰撞的危機。她的眼驚備地鎖住了地上的巨物——衣擎天完全無所知地呼呼大睡。
呼!還好還好!
唐容鬆了一口氣之餘,起身就要離開,但就突然的這麼回眸一眼,她竟莫名地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