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者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生死就看這一下了,頭前腳後雙手護頭從風中強行穿出。旋風中無數交錯的如同利刃般的氣流在他身上從頭到腳割開了無數的深及骨頭的傷口。但是他總算從風圈中衝了出來。
這一下把翼王甩出了一段距離,只要他潛入人群中,翼王再強也拿他沒有辦法。
可是偷聽者突然發現一件令他驚恐的事情,他全身幾乎每一寸地方都被風刃所傷,但現在居然沒有鮮血流出,因為他全身上下的傷口全部被凍結了,天空中不知道何時飄落著片片白雪,這可是六月天呀。能夠改變自然的敵人,恐怕要比翼王更加強大,決不是自己可以應付得了的。但是以自己現在的傷勢,是無法從這個被寒冷所籠罩的空間逃跑的。他心中焦急,自己一死並不足惜,但是一定要將訊息傳出去。
想到了這裡他下了決心,一劍插在自己的胸膛上。寶劍穿心而過,偷聽者的天靈蓋砰然炸裂,一道白光飛出向遠方遁去。翼王驚訝道:“兵解,這下不好。”
天空中突然捲起一片紅雲,一個矮小的紅衣男人站在一隻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紅凰身上擋住了白光的去路。紅凰燃燒的火焰將半個天空染成了紅色,煞是美麗。
“往那裡跑。”紅衣男人一把抓住白光,手上一道火焰升起,白光在火焰中消失。紅衣男人傲然對翼王說道:“竟然被他使用兵解之術逃掉元神,翼王,你也太沒用了。”翼王身邊雪花飛舞,一陣寒風捲過,一個全身白衣,連眉毛,頭髮,甚至是瞳孔都是白色的男子幽靈似的出現在翼王身邊。白色男子向天空中紅衣男子叫道:“下來吧,如果被別人拍下來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翼王的神色不太高興,“南王,北王,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紅衣的南王從空中落下,走進辦公室內。火凰一個盤旋縮小到一掌大小鑽入南王腰間的袋子。“我們為什麼而來,翼王,你不是很清楚嗎?還是你想將原體失蹤的事情瞞著我們?”白衣的北王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什麼人?能從你的風神滅絕中脫身不簡單呀。幸虧南王的三味真火連魂魄都可以燒掉,否則他還真的會把我們的情報外瀉。”
翼王點頭道:“不錯,從出手的法術看,他應該是天師道中的高手。天師道竟然可以查到我這裡來,看來會成為我們大計的很大障礙。”南王眉毛輕挑“天師道,他們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不可能對我們產生任何阻礙。”翼王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北王解釋道:“天王認為天師道和中國政府走的太近了,一定會和我們作對的,所以東王和西王已經前去龍虎山上清宮了,天王的命令是不留活口。我想天師道很快就會在在這個世界消失掉的。”
翼王皺起眉頭“這樣太冒險了,天師道別的人還到罷了。可是黃天法師雷蟄道法武功都是已到化鏡,東王和西王未必可以贏得了他。而且三才軍陣是最優秀的整體攻擊部隊,東王的枯木精靈士兵和西王的鐵甲軍是打不過的。
南王哈哈大笑:“翼王,你不是以足智多謀聞名的嗎?這次卻說出這樣的話,這可不是智者說的話,你的訊息太閉塞了。天師道的三才軍陣中人軍在前不久與白蓮教的戰鬥中損失不小,地軍則是全軍覆沒。人師柳靜遠重傷,現在還在北京療傷,據說要十年才可以復員。雷蟄的天軍則在海外監視三島,不能迴歸。雷蟄自己在韓國暗龍王事件中身受重傷,現在還處於被日本忍軍追殺中,日本方面已經向我們保證絕不會讓他活著回到中國。剛才的間諜應該是地師曉真,他死後天師道三才天師就已經全完了。沒有三才天師的無極黃天陣,天師道現在只有大祭酒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抵擋東王西王。”
翼王心中惱怒,情報工作本來是由西王負責的,合作的很好。一年前轉由南王負責後就給自己處處使絆子,讓自己幾乎失去了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