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自己好好過年”。
第一年他在大年初四才回的A市,我接到他電話的時候,還在上班。何麗她們照例把很多班推給了我,因為就我最空閒,不用走東家串西家。於是我連著加班,直到生病,卻還在上班。
東霖那天難得的來商場接我下班,其實他也是剛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趕回的A市。
在地下停車場,我找到他的車,坐進去就閉上眼睛想睡覺。他立即覺察出反常,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在發燒!”說完他就直接開車帶我去了醫院。
在注射室,他陪著我做皮試,看著我手腕上的面板鼓起老大一個包,當時就問護士藥水是不是打多了。
那個護士二十八九歲的樣子,本來還對他和顏悅色的,聽了他的問話,立即丟給他一個白眼:“你懂還是我懂?要不你來給她打?”噎的他說不出話來。
我頭昏昏的,但還是忍不住“嗤嗤”的笑。
他託著我手腕,把它平平的放在手心裡,皺著眉看著我笑,臉上有絲難堪的窘迫。
就覺得他掌心熱熱的,一整條手腕都滾燙了起來。
後來在輸液室,一圈圈的椅子,很多的病人,周圍幾個竟然都是過年吃壞了肚子的人。我和他在個角落坐著,我還是頭昏,人綿軟無力,他就把我攬在了懷裡。
醫院的椅子都是單座的,我和他之間橫著個扶手,硬硬的硌著我腰,我卻在他懷裡很快的睡著了。
醒過來時點滴已經打完了,針不知幾時抽走的,東霖捏著我手,大拇指緊緊地按著棉球,上面滲著一點點血。
他看我睜開眼,對我說著:“你的血小板太少了,抽個針頭都出這麼多血。”
我只望住他笑,感覺頭頂白白的日光燈都像太陽似的。
那是僅有的一次看見東霖對我流露出明顯的關懷,覺的他雖然不愛我,但還是喜歡我的。但也就那一次,以後再沒見過他那種樣子。
我也再沒在他面前生過病。
第二年的春節他回來的很早,年初二上午就回了A市,我也還是在上班,接到他電話:“我到家了,下午我來接你下班吧”
我一愣:“不用了,我自己過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他又要到年初四才能回。
他接著說了一句:“你還好吧。”
我先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明白他是不是擔心我又病了。那時心裡又熱了一下,依稀覺得他是為了我提早回A市的,但我卻不敢向他求證,嘴裡只說著:“挺好的,沒事。”
傍晚四五點的時候到他那裡,他竟然做了很多的菜,魚就有兩樣:炸魚塊和清蒸鱸魚。
看見我吃驚的眼神,他淡淡一笑:“我獨立生活慣了,很會做菜,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這是我在A市過得最幸福的一個年。
席間,我們開了瓶高階紅酒,是個外國牌子,叫什麼名字我已經忘了。就記得它非常醇厚,天鵝絨一般的絲爽,進到嘴裡,綿綿的撞擊口腔,我連喝了兩杯,剩下的東霖全部幹完了。
或許是喝了酒,那天夜裡我們很纏綿。
東霖雙手攏住我胸,唇在我肌膚上四處遊走,我身上到處是他嘴裡溢位的酒香,就感覺他火熱的吻從我的脖子蔓延到小腹,然後又回過來,堵住我嘴,似乎想窒息我。
我忍不住呻吟。
他卻更加有力。修長的手指扶著我腰,一波一波的衝擊著我。我全身綿軟,感覺要被他擊穿了,又覺得會失去自己,只記得他強有力的存在。
抱著他脖子,我把臉埋在他肩窩裡,對他呢喃著:“東霖,我喜歡你。”眼裡卻想要滲出淚水來,其實,那一刻,我在心裡喊的是:“東霖,我愛你!”
但卻不敢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