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的,它更多的是一種使自己放鬆的自動性:總是用手以同樣方式梳理頭髮,或者甩一下頭,弄開遮住眼睛的頭髮。任何自我安慰的動作都是舒服的。因此,自動性並不一定可憎。更常見的情形是:慢慢滑動的手錶現一種潛在肉慾。在某些情況下,這種動作很像自戀或撫摸。由於受到自動性和平常性的保護,女人不意識它所隱含的含混性,因此,也不提出問題,更想不到會被另眼對待。她越是自信,她就越有可能作出一些導致不同解釋的動作。這樣的例子可以列舉很多。比較古典的、有意的是高高翹起二郎腿;比較複雜的和奇特的,如當眾或者在非私人和任何人可以看見的場所(如車中)補妝(這是美的隱秘動作)。在每一種情況下,它們的語境是相同的:一種常規,一種表面上平常化了的普通動作,但它們在暗中涉及女性其他兩種身體。事實上,只需改變一下目光就可以讓這些場景徹底轉變,讓美或慾望摧毀這些簡化生活的東西。因此,美和慾望被平常性毀滅並非總是沒有好處的。
廣泛的夫妻隱秘性
女人只是為了目光而尋找目光,讓目光適中地投向自己,提高自己的身份。為此,她要表現她的美,而且不失時機地利用其他被正式允許的手段來吸引別人,比如利用似露非露的方法,或者像在海灘上那樣,在人們遵守視而不見的規則時,採用公開裸露的方式。在所有這些情況下,目光總是會被不間斷地吸引到她的美上來。
女人為誰而美?為誰花費巨大精力,不懈地裝扮自己?為了丈夫?這是次要的。事實上,女人是為自己而美。為了自己因為美而感覺好。她如何做到因為美而感覺好呢?透過感知她所吸引的目光。因此,她註定要透過引誘吸引這些目光。首先引誘陌生大眾,為了所有人而打扮自己。特別要引誘那些對自己特別重要的人們:那些有可能扮演理想夫妻角色的人。引誘的目的不是要體驗一段情感歷程,或者重新組成一對夫妻,她是為了引誘而引誘,只圖獲得讚賞的目光。然而,這種靈活遊戲的界限極難把握:當一個人對自己感興趣時,如何做到讓他不愛自己呢?照片和小說不會在一個女人感到一個男人對她有興趣時就讓她開啟感情之門(亨利;1993)。因為女讀者們都承認:當她們感覺到一種愛情目光時,愛情就不會遠了。因此,在用裸露來提高自己身份的過程中,每次目光的相遇都有可能發展為可能的夫妻。一個模糊的永遠(或者幾乎)不可能實現的愛情夢想體現人的構成最普通的程式。不過,用別人反射的自我形象提高身份是一個發展中的、比較新的過程,與動搖夫妻結構的意亂情迷的重要性不無關係。因此,身體解放的這兩種組成部分(興奮與私生活的基礎,性的差別)並不像它們表現的那樣是分開的,它們可以在廣泛的夫妻隱秘性目光的遊戲中融合在一起。
1968年5月,出現了一條奇怪的標語:“鋪路石下是海灘”!成千上萬的青年人都知道它,儘管對它的意義不甚瞭解。鋪路石,很顯然是指拉丁區的鋪路石,它們曾被掀起來建造街壘。但為什麼是海灘鋪路石呢?因為,它比其他形象更能象徵要爭取的自由,沒有束縛的身體自由,沒有約束、沒有硬性規則、沒有分類、沒有等級的生活自由。可惜的是,在海灘沙土之下掩埋著另一些鋪路石,隱約的束縛,不言明的規則,無法改變的分類和殘酷的等級。因此,海灘有時是它所標榜的寬容理想的對立面。裸乳海灘就更有過之。
'I寬容'“每個人做他想做的事”
諾貝爾·埃里亞斯(1991)認為;個人與他所處時代的社會是一體。他的動作、他的言語、他的思想,哪怕是最個性化的,也體現一個整體運動。因此,集體無時不是由個體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