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中的竹竿,一步步靠近林天武。
林天武雙腿僵硬,聲音顫抖道:“兄弟,我爹有錢,有很多錢,你開個價。”
“一碼歸一碼。”
“我加錢!”
林天武呼吸急促道:“買我命的人出多少錢,我出雙倍,不,十倍!”
“我說了,一碼歸一碼。”
“我,我爹有爵位,你……”
林天武的聲音戛然而止。
啪嗒。
一滴雨砸在譙樓欄杆上,拉開了一場疾風驟雨的序幕。
沾了血的紅燈籠被雨打溼,鮮血與雨水參雜在一起墜落而下,而後匯入一條血水大河。
斑駁的青石板,血水流淌而過,待得風停雨歇,青石板上的歷史,又厚了一層。
……
建安二百年,四月初四,殺人者,煙雨臨淵。
安遠鎮的譙樓城牆上,多了一行字。
安遠伯世子被殺,事情太大。
安遠伯上表朝廷,請求派出錦衣衛徹查,誓要抓住煙雨樓臨淵。
殺了人還留字,這是在挑釁朝廷。
譙樓下。
幾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看著牆上留下的刻字。
“臨淵。”
“這個名字沒聽說過,應是新人。”
一名胸脯高聳的女錦衣衛,一手抱胸,一手撐著光潔的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呂正明雖說僅有先天境初期,但也是安遠鎮成名已久的強者。”
“據說他的鷹爪功練了六十年,早已如火純青。”
“煙雨樓一個新人,能殺的了名震一方的呂正明嗎?”
一個長著四方臉的錦衣衛,分析道。
這兩人都是駐昌平郡錦衣衛千戶府的百戶,男的叫做郭泰,女的叫做唐芯。
他們此次就是為安遠伯世子林天武被殺之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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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加上侍衛侍女,幾位公子,死亡人數是四十九人。”
“從傷口上來判斷,此人精通劍法、刀法、暗器,甚至爪類武學也有極高的造詣。”
郭泰眉頭鎖死,“這樣的人,能是新人嗎?”
聞言,唐芯好看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此案除了屍體,似乎毫無線索,根本不知從何處著手調查。
兩人一陣商議,最後只能在譙樓附近,挨家挨戶走訪。
就在兩人帶著幾個錦衣衛走後。
坐在譙樓下一個手持竹竿的瞎子,緩緩站起了身。
拍了拍身上的灰,裴禮就準備返回芙蓉鎮。
距離殺人那夜,已經過去了三天。
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看朝廷的後續動作。
不出他之所料,錦衣衛插手了。
不過也問題不大,現有線索,查不到他頭上。
至於為何要在譙樓上署名,並不是想挑釁朝廷。
只是告訴世人,冤有頭債有主。
那一夜血流成河,難免不會有無辜之人。
裴禮就是想告訴那些無辜之人的後輩,要報仇,來找他。
“裴禮,這都三天了,咱們要是再不回去,我家香香就要擔心了!”
身後,馬六叼著一隻烤鴨腿走了過來,還將一隻未吃過的遞了過來。
“不是告訴你可以先回去嗎,不必等我。”
裴禮並沒有接烤鴨腿,竹竿探路,往鎮外走去。
他殺人那晚,馬六就已經到了。
親眼目睹了他將竹竿捅穿林天武的心臟。
那夜看著譙樓上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