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禮笑了一下,轉過頭來,“人家煙雨樓代號彩鳶,是個女的。”
“呃……也有可能是男的吧?”
黑袍人略顯尷尬,仍舊硬著頭皮說道。
“呵。”
裴禮搖了搖頭,起身就欲離去。
之所以會來此,就是因為看出這黑袍人的劍法路數,出自七爺一脈。
一招一式剛猛霸道,狂放不羈,頗有種抽刀斷水之感。
原以為能透過這黑袍人提前與七爺相見,不曾想這人藏頭露尾。
即使如此,也沒必要再待下去。
“喂!等一下!”
黑袍人出聲道:“你也是煙雨樓之人,真就如此無情,對我見死不救?”
裴禮絲毫不為所動,來到院牆處,眼看著就要翻過院牆消失在夜幕。
黑袍人趕忙道:“喂!別走!其實七爺弟子是我姐姐!”
裴禮駐足問道:“你姐是煙雨樓彩鳶?”
靳晨勃眼神古怪,好半晌才道:“不是彩鳶,是紙鳶。”
聞言。
裴禮終於轉過了身,大抵信了這人的話七八分。
“你的名字。”
“我,我叫……”
黑袍人有些難以啟齒的道:“……靳晨勃。”
姓靳。
應當沒錯了。
只是這名字……
七爺於煙雨樓代號斷水,真名喚作秦嵐。
七爺僅有一個弟子,喚作靳念慈,煙雨樓代號,紙鳶。
靳晨勃說道:“我已經坦白了我的身份,你還什麼都沒說呢。”
“臨淵。”
“你就是臨淵?”
靳晨勃一陣錯愕,下意識打量起裴禮。
雖說比江湖傳言中看著年紀大了一些,但應當錯不了,畢竟那雙灰白色的眸子騙不了人。
靳晨勃問道:“沒想會在這遇上你,你不是在幷州嗎,怎麼來明州了?”
“此事說來話長,暫且不提。”
裴禮轉而問道:“你為何要刺殺葉瑄?”
“當然是為民除害……”
靳晨勃剛要大義凜然的說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緊接著就見到裴禮不太耐煩的表情。
靳晨勃立刻意識到,裴禮這人不喜歡聽大話空話。
靳晨勃重新道:“我接到任務,必須在今日刺殺葉瑄。”
“葉瑄身為葉璋嫡長孫,身旁肯定有大宗師護著,要刺殺他,任務難度至少達到了丙級。”
“你未入大宗師,根本沒資格做丙級以上任務,莫非煙雨樓是派你來送死不成?”
裴禮蹙眉,覺得這也說不通。
明州煙雨樓是七爺說了算,而要刺殺明州王嫡長孫如此大的事,靳念慈不可能不知道。
即使如此,怎麼可能讓親弟弟靳晨勃來送死?
裴禮腦中一陣頭腦風暴,感覺cpU都要燒斷了,仍舊想不通。
可緊接著,
靳晨勃幽幽道了一句,“我沒說我是煙雨樓的人啊。”
裴禮微愣,就像賽車時,見到有人利用排水渠過彎,簡直被秀了一臉。
他默默將手搭在了寒蟬劍柄之上。
靳晨勃趕忙解釋道:“我姐不讓我入煙雨樓,她非讓我讀書。”
“但是她也不想想,就我這個鳥樣,哪裡是讀書的料?”
“我每次都假裝認真讀書,而後就讓我姐教我個一招半式。”
靳晨勃說道:“其實我早就有了自己的勢力,名字叫水滴仇,幹得也是殺人的買賣。”
“水滴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