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正在沐浴,你快進來。”
“?”
裴禮連忙解釋道:“紅蓮姑娘,你誤會了,我是來還禮的,不必揹著令堂。”
說罷,他又補充道:“當然,若是能也當面對令堂感謝一番,在下也是十分欣喜的。”
“我知道你是來還禮的,所以我讓你趕快進來啊。”
陳雨彤說道:“我娘就在這房裡沐浴,你也正好進來見見。”
“???”
裴禮沉默了。
腦子裡不斷覆盤陳雨彤說過的這幾句話,想著是不是自己曲解了人家姑娘的意思。
只是,好半晌,他終究是沒有找到能讓自己接受的情況。
難不成,本地人都這麼好客?
裴禮遲疑道:“紅蓮姑娘,令堂正在房中沐浴,我進去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是想說非禮勿視是吧?”
陳雨彤玉臂環胸,美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你這都是世俗之見,我跟我娘沒少光著身子被男人看。”
裴禮沉默著,一言不發。
他向來是反對封建的,但是他今日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封建了。
“紅蓮,莫要胡鬧了,快請裴少俠進來。”
這時,房中傳來一聲嬌斥,聲音中還透著股無奈。
裴禮微愣,意識到不對勁,“看”向陳雨彤,這才發現,後者正掩嘴輕笑。
紅蓮活潑中帶著古靈精怪,白蓮冷豔中帶著厭世嫉俗。
裴禮竟是將兩者的特點給忘了。
進入房間,裴禮這才清楚事情始末。
房中擺放著一個碩大浴桶,桶中裝著滿滿一大桶藥浴,面上還漂浮著各種珍稀藥草。
水汽氤氳間,在房樑上倒掛著一粒粒小水珠。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粒小水珠墜落而下,而後又重新凝聚,週而復始。
“噗!”
一隻西瓜大小、火紅色的蛇頭倏地伸出浴桶水面,口中還不斷伸著蛇信,身上的麟甲熠熠生輝。
“啊!”
秦水蓮猝不及防之下,嚇了一跳,下意識躲到了裴禮身後,只探出半個小腦袋。
她十分驚訝的看向陳雨彤,“紅蓮姐姐,這就是你娘?”
陳雨彤摘掉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傾城容顏,莞爾笑道:“對啊。”
“你娘是蛇妖,那你……”
“嘻嘻,我當然也是蛇妖啊。”
陳雨彤嘻嘻一笑,旋即一張口,一條長長的蛇信吐了出來。
秦水蓮不敢再說話,與陳雨彤拉開距離,躲到了裴禮的另一側。
陳雨彤將舌頭伸到裴禮面前,魅惑道:“帶分叉的舌頭,要不要體驗一下?”
“紅蓮姑娘還會口技?”
裴禮還以為是吹何種樂器,比如喇叭之類的,只道一聲,“改日吧。”
“你想得美!”
陳雨彤將蛇信收回,突然就生氣了。
裴禮一臉懵,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
身後的秦水蓮也一臉懵,不知道陳雨彤為何突然反悔。
不就是口技嘛,吹一下能怎麼的?
也就是她不會,不然肯定天天給裴哥哥吹。
言歸正傳。
陳雨彤的娘名曰陳白鳳,是一條火麟蟒,沐浴其實是泡藥浴。
裴禮儘管有天眼通,但一般情況下,從來不會擅自去窺視任何私密空間。
先前之所以會找到這處庭院,只是見到此處庭院有一道金色氣運。
陳雨彤就是金色氣運。
裴禮抱拳一禮,“見過陳夫人。”
“你就是白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