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靈空間取出酒壺,“喝一杯?”
“好啊!”
蕭景陽眸光一亮,“這些天差點給我饞死,夏詡布袋裡天材地寶無數,唯獨沒酒。”
他隨手變化出兩隻酒碗,裴禮提著酒壺給兩隻碗滿上。
兩人各端起一碗,在空中碰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
“爽!”
蕭景陽擦了一把嘴角,自裴禮受傷以來這是最痛快的一次。
他提著酒壺,先給裴禮的碗裡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再度一飲而盡。
蕭景陽也不知是酒癮犯了還是怎麼,一碗接一碗。
只是,他臉上的笑容也與往日有些不大一樣。
裴禮倏地道:“那日你將所有人趕下船,我挺驚訝的。”
蕭景陽酒碗送到嘴邊,突然頓了頓,而後又喝了口酒。
將酒碗放下,輕描淡寫的一笑,“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傢伙,我可沒有義務救他們。”
他不太一樣了,至少,在裴禮最早遇上他時,他還渴望結交天下群雄。
可現在,蕭景陽言語間沒了往日的激情。
“混江湖可能真的不太適合我,我以後就按照我爹說的,老老實實鑄劍。”
“我這人啊,天生就是少爺命,註定是要享福的,江湖打打殺殺的,沒意思。”
蕭景陽倏地一笑,“咱們朋友一場,我回去後一定給你鑄一把天地間最好的劍。”
說罷,他還補充道:“肯定要比虞牧的天命劍還要好!”
裴禮蹙眉,“四皇子虞牧?”
“對啊。”蕭景陽點頭,“現在他都已經是大虞的北王殿下了。”
,!
“虞牧的劍是你鑄的?”
“是啊。”
天命。
裴禮回想虞牧手中那把劍,儘管從未見虞牧拔劍,可外表卻是平平無故。
裴禮莫名問了一聲,“你什麼時候給虞牧鑄的劍?”
“四年,哦不對,現在應該是五年以前了。”
蕭景陽略微回憶,懷念道:“那時候元天印才認我為主不久,對鑄劍有著極高的熱情,我的名頭就是那個時候流傳開的。”
五年前。
也就是裴禮第一次踏入江湖進入芙蓉鎮的那一年。
也正是那一年,玉笛認他為主。
回想種種,所經歷之事,一樁樁,一件件,隱隱串聯成線,最後顯露出一個名字,虞牧。
倏地,
裴禮眉頭微蹙,轉頭望向南邊。
茫茫夜色,在天際星辰的點綴下,隱隱給這夜色帶來了一抹微弱的光。
說曹操,曹操便到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
“有情況!”
蕭景陽一聲壓抑的低喝,拿起身旁的巴雷特,舉槍對準了南邊。
在其瞄準鏡中,茫茫戈壁之上,有十餘人正往此處趕來。
這行人是清一色的宗師境,速度極快,為首之人,是一名氣度不凡的男子。
“北王,虞牧!”
蕭景陽看著瞄準鏡中的身影,不由得蹙了蹙眉。
“陽仔。”
裴禮突然喊了一聲。
蕭景陽看了過來,“怎麼了?”
裴禮說道:“待會情況若是不對,你帶著童妍與夏詡走遠一些,不必為我深陷泥潭。”
“什麼意思?”
蕭景陽蹙眉,“虞牧要對你出手?”
:()我在大虞當殺手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