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是被帶到了遠古,見到了遠古五帝。”
裴禮簡單的將所見所聞講述一遍。
“見到了遠古五帝?”
叢山一臉驚訝,若非說出這話的是裴禮,怕是都要懷疑對方在說謊。
這世間關於遠古五帝的傳說一直都在,可現實卻找不到任何關於遠古五帝存在的痕跡。
裴禮並未理會叢山的驚訝,再度交談幾句,便獨自登上了第八階的臺階。
隨著裴禮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叢山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他現在只有一個疑惑,同一階的高臺,為何考驗會不同?
是所有人都不同,還是單獨某個人有特殊?
懷著這種念頭,叢山走到通往第八階的樓梯旁坐了下來,一邊調整狀態,一邊等待下一個登上第七階的天驕。
不多時,又有一人到來,竟是譚嘉譽。
譚嘉譽出現的一瞬間,劍帝劍意威壓猶如一座大山,直接壓在了他肩頭。
他被壓的單膝跪地,只能用斷劍巨闕插在面前借力。
“你來了。”
叢山的聲音不冷不淡,但其實心中略顯詫異。
儘管他常年待在魏水城,可譚嘉譽的遭遇,他還是聽過的。
昔日被譽為劍宗第一天才,因為一次遊歷江湖,斷了握劍的右臂,死了一母同胞的妹妹。
一蹶不振三年,再握劍時,便要一鳴驚人嗎?
叢山走了過來,伸手就欲將譚嘉譽扶起。
說到底,他們畢竟還是師兄弟。
至少,現在還是。
“不必!”
譚嘉譽冷聲拒絕,全身發力,一點點站直了腰。
在這一刻,劍宗劍道最有天賦的兩人,第一次面對面審視起對方。
叢山開口,“你才入宗師境,還能這般快來到這裡,說實話,我挺意外的。”
“登問劍臺,說到底就是考驗不屈的意志力。”
譚嘉譽說道:“我頹廢三年,能再一次握劍,沒人清楚我究竟下了多大的決心。”
叢山沉默,想說些寬慰的話,但又覺得太過矯情。
他倏地道:“按入門時間,你該叫我一聲大師兄。”
譚嘉譽一愣,微微頷首,“大師兄。”
“嗯,握緊你的劍,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叢山點點頭,拍了拍譚嘉譽的肩頭,“我相信,你以後會是個很好的大師兄。”
譚嘉譽蹙眉,有些沒理解叢山的話。
對此,叢山難得笑了笑,轉而問道:“登第七階,你經歷了什麼?”
“五天,殺了另一個我。”
“突破自我。”
裴禮一聲呢喃,轉頭看向通往第八階的樓梯,眉頭愈發緊了。
“怎麼了?”
譚嘉譽狐疑道:“難道已經有人上第八階了?”
“裴禮。”
叢山說罷,也不管譚嘉譽如何驚訝,徑直往樓梯走去。
“你要上第八階?”
“對。”
叢山倏地回過頭來,“你才入宗師境,此處是最有利於你修行的,就不必再執於登高。”
譚嘉譽感受著身上劍意威壓,點了點頭。
“為兄走了。”叢山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灑然笑道:“劍宗這杆大旗,還是你扛更合適。”
譚嘉譽蹙了蹙眉,意識到對方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必擔心,而且僅僅第八階,我還不放在眼裡。”
“我劍宗弟子,不會輸給任何人,此次,就讓為兄給你打個樣。”
說罷,叢山不再猶豫,邁著堅定的步伐,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