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就已是萬幸。
“咳!”
裴禮一聲輕咳,體內體外一陣疼痛。
他強撐著站起身,耳朵動了動,往洞口摸索著走了出去。
裴禮感覺到面板的溫熱,知道自己來到了陽光下,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充斥內心。
“你到底是人是鬼?”
這時,遠處傳來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
“葉瑄?”
裴禮詫異,“你為何在此?”
他分明記得,當時自己被那將軍一腳踹中,葉瑄也跟著脫手。
按理來講,葉瑄應當已經被救走了才對。
“你當我想在這裡嗎?”
葉瑄躲在一顆大石頭後面,帶著哭腔道:“要不是那隻大白蟒和那隻黑鳥,我才不會來這裡呢!”
裴禮忙問道:“大白蟒與黑鳥哪裡去了?”
葉瑄大喊,“死了!”
裴禮略微錯愕,不過很快聽出其語氣的不對勁。
他扶著洞口站立,開口說道:“將你知道的事情與我說說,我可以放你走。”
“放我走?”
葉瑄沒好氣道:“你自己現在都走不了!”
“為何?”
“你沒看到我們現在是在一處懸崖上嗎?”
“懸崖?”
裴禮仔細聽了聽,耳畔不斷有微風拂過,時不時還有微弱的鳥鳴獸吼傳來。
葉瑄躲在大石頭後面,盯著裴禮看了好半晌,發現後者那雙灰白色的眸子一動不動,似乎真的一點也看不見。
他自腳下隨手撿起一顆石頭,朝著裴禮砸了過去。
,!
“啪!”
裴禮一伸手,穩穩的接住那顆飛來的小石子。
“咦?”
葉瑄輕咦一聲,“你到底能不能看見?”
“不能,但我能聽聲辨位。”
裴禮說道:“就比如你現在距離我兩丈遠,正踮起一隻腳,左手撓著屁股。”
葉瑄扣屁股蛋的動作直接頓住,眼神變得難以置信。
裴禮再度開口,“與我說說具體情況吧。”
葉瑄昂起頭,一臉倔強,“我就不!”
“那我就將你從這裡丟下去。”
“你聽好,我要開始講了。”
裴禮笑了笑。
到底是權貴子弟,自小便懂得省時奪勢,趨利避害。
裴禮在山洞口踢到一顆一尺高的石頭,索性坐了下來
儘管具體情況還不知曉,但裴禮並不覺得如今處境就糟糕透頂。
其一:此處乃是懸崖,重傷昏迷的他與小葉瑄根本上不來。
其二:他後背的兩道刀口已經結痂,這意味著他意識朦朧間,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沒有食物,葉瑄不可能活下來。
如此不難推斷,白蓮與金烏應當只是短暫離去,最不濟也是其中之一不曾走遠。
“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是被那隻大白蟒抓來的,等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被那隻黑鳥帶來了這裡。”
葉瑄不假思索,“那隻黑鳥身上也有傷,除了給我摘野果,它基本都在山洞裡躺著。”
裴禮蹙眉,“金烏出去摘野果去了?”
“金烏?就是那隻黑鳥是吧?”
葉瑄愣了愣,繼續說道:“它三天前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也不知是不是附近的野果都摘完了,我都餓兩天了。”
裴禮眉頭愈發緊了幾分,“一連三天也沒回來?”
:()我在大虞當殺手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