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穿,剛才注意力沒在這上面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被邢紹鈞一說,一看半片胸膛都露在外面,兩條大~腿若隱若現,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你等我一下!”
他趕緊捂了胸口,提了棍子跑回家,又怕邢紹鈞的手等不及,隨便套了身衣服拿了錢包出來。
後半夜不好打的,還好邢紹鈞有車,是輛大眾的SUV,方玉成不買車,對車也不關心,只覺得這車挺帥氣的,他坐了駕駛座。他會開車,車子學了好幾年了,但就是沒怎麼開過,坐上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邢紹鈞的手臂,那手看著都已經腫起來了,肯定是傷到骨頭了。
方玉成心說不要把人手給打斷了吧?要是再開車把人連人帶車也撞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他覺得把自個人兒賣了都賠不起。
將車子起動,他吸了一口氣道:“你確定我來開車?我可告訴你,我從駕校出來就沒開過車!”
邢紹鈞指指自己的手臂,苦笑:“快點吧,你不開我們只能走到醫院了,我怕我的手堅持不住。”
“那行,你安全帶繫好了?我出發了啊!”他一鬆剎車,一踩油門——哇靠,太快了,好可怕!腳一抖又一腳剎車,車裡的兩個人頓時被慣性甩得向前一衝。
方玉成嚇出一身汗,邢紹鈞抱著手臂,忍著疼還安慰他:“沒事,你繼續開。”
“……”他腳都軟了好嗎?“你膽真大!”還敢讓他開!
“不,我是命大。”
邢紹鈞說了個一點不冷的冷笑話,方玉成沒笑出來,不過倒是不那麼緊張了,他好歹當年學車也是一次性透過考試,學得非常不錯的,剛才是沒習慣這車有點緊張了。
再次起步,方玉成開得小心,後半夜路上車少,也沒再出什麼狀況,兩人一路順利到了醫院。還是那家醫院,掛了急診,進去竟然還是那個醫生。
真是太巧了!
方玉成不小心又想到之前那個醫生對他的誤會,一頭黑線,這次還不知道那醫生的腦洞會不會開到天際。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穿的還是和上次同一條花褲子,頓時覺得天際可能還不止,估計醫生的腦洞得開到宇宙了。
果然,那醫生給邢紹鈞一看,又開了單子讓他去檢查,邊還不忘給方玉成一個看“人渣”的表情,教訓道:“和你怎麼說的,讓你們吵架別動手,比比你們倆這身板,不知道他這是讓你啊,小年輕就是作,作吧,等到把人作走了哭都來不及!”
被“渣男”的方玉成只差抱腿喊冤枉了,可惜醫生怕被他的“渣”屬性傳染再沒理他。他只能冤枉得哭暈在廁所了。
拍片做檢查,一圈下來,醫生宣佈方玉成的行兇結果,邢紹鈞擋棒球棍的右手小手臂骨裂,可以不開刀動手術,但是必須要打石膏或者上夾板固定,先住院進行檢查消炎。
活生生將人打成“楊過”的方玉成快被自己良心責備而亡,飛快去辦住院手續,然後跟著護士將邢紹鈞在病房裡安置好。
邢紹鈞也是無奈,在單人病房裡轉了一圈,才來H市第三天就住進醫院了,他在病房上坐下,看到方玉成拿了冷敷袋進來,小心翼翼的用剛買的毛巾包了給他敷手臂,護士也跟著進來給他掛消炎的藥水。
一陣折騰下來,都三~點多了,邢紹鈞對方玉成:“這裡差不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吧,先回去休息吧。”
方玉成看自己把人弄成這樣,哪裡肯回去,道:“沒事,單人間的條件挺好的,陪床有睡的地方,我就在這裡睡吧,回去也要花時間,還要擔心你這裡,我在這裡睡,你有什麼事就喊我,我也放心。”
邢紹鈞也不和他爭,看他是真要留下來,便也沒再多說。
方玉成扶著他躺下,把冷敷袋的位子調好,“你手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