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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道兒子沒死,宋儒欣喜得老了縱橫,趕緊對旁人道:“快,把公子扶回去。”

我隨著宋子陌的身體離開,臨走時還不忘瞪了一眼從屋裡走出來的蘇淺之。

我看著那身體就這麼被拖到宋府,然後被鮮血淋漓的送回我的房間,接著大夫小廝忙裡忙外,我就坐在一旁看熱鬧。而墨冰潔則是從宋子陌的身體被送回來那片刻就愣在那裡,呆呆看這那身體的狼狽樣,卻是一言不發。等大家都走了,她還站在那裡,過了片刻,她輕輕一嘆,坐到了床邊,同我道:“該醒了吧?人都走了。”

她一說這話,我趕緊就回了身體,然後只覺全身上下都疼,鑽心的疼。我趕忙同墨冰潔道:“我療傷,你莫要看我,回過頭去。”

我生平最怕別人看我狼狽樣,察覺沒有天鏡開著,我便是施法也可。

然而這墨冰潔卻是不說話,靜靜看著我,凝視了片刻,她忽地伸出手,一隻手遮住了我的口鼻,一隻手遮住我的額頭,唯獨留出那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神情,似欣喜,又似悲涼。只見她神色幾轉,我正要催促,她忽道:“你可是叫‘葉笑’?”

聽他這話,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你如何識得我?”

聞得我之言,他眼中突然綻放出似喜似悲的神色,竟是比平日更為濃烈,彷彿他尋著什麼得不到的事物,終於找到了一般。這般神色竟看得我心中微疼,我不由得輕嘆:“你先轉過身,待我療傷可好?”

“好。”

聽我的話,她乖乖轉身,我用法術把傷口弄了個七七八八,又把這被單上的血跡都消了去。因擔心這司命星君一時想不開,又來看我這些個無聊的瑣事,便拍了拍床鋪旁邊道:“睡罷。”

說完,我便側過身往裡睡去。聽我的話,她竟是沒有反對,反而乖乖上了床,且伸出一隻手,環住了我。我有些驚訝,卻也沒有多言,只覺後背似乎有些溼熱,似是溫水沾染在上面一般。

待到半夜,我又朦朦朧朧做起夢來。

夢裡我似乎聽見有人說:“笑兒,笑兒,原來竟真是你。”

那聲音這般辛酸,聽得我心上竟是一片慼慼然的蒼涼。夢裡的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如此撕心裂肺,讓我一陣陣,肝腸寸斷般的疼。

她說:“別尋我了。我們就此放過罷……就此放過罷……”

我在床上養傷樣了足足十一日,大夫還同我說,我這已經是恢復得快的了,他可從未見過有誰恢復得這麼快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墨冰潔正在一旁替我削蘋果。她這些天乖巧得有些異常,讓我不免覺得有陰謀在裡面,然而看她那一雙似曾相識的眼,我每次想要詢問什麼,又生生壓到了肚子裡。

“那是,”對著一旁正在收拾藥箱的大夫,我一口咬著墨冰潔方才給的糕點,一臉得意洋洋道:“爺我八字硬,什麼傷好不了?”

說完這話,墨冰潔又遞了杯茶給我,我大口喝下,旁邊的大夫笑道:“那是,宋公子的命可珍貴著呢,不比常人。”

我喝完茶,對著大夫傻笑,墨冰潔拿了條手絹,輕輕擦了我唇邊的糕漬,那動作做得無比流暢,而且明明如此孃的動作,我卻完全看不出娘,只覺得是寵溺而已。

大夫收拾好了行李和我們告辭,也就這個時候,長廊裡突然傳來一聲清清淺淺的呼喚,一副熟捻的口氣道:“子陌,你近來可好些了?”

一聽這聲音我就遍體生寒,不由自主往墨冰潔身後一躲。後來又覺得我現在用個大男人的身體躲一個女子後面著實丟臉,於是便又探出頭來。直視不請自來的蘇淺之。

蘇淺之今日穿了身紫色華袍,玉冠高束,手中一把小扇輕搖,竟是一派貴公子的模樣,襯著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