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包票,小二他們是故意留給我們這個獨處的機會,想不明白的是香草,她知道所有的一切,知道慕韌兄妹倆的愛恨糾葛,她又為什麼要幫南宮瑜?只是因為她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慕柔?
突然現,我很不瞭解香草姑娘。其實,我一直都不瞭解她,那是一個很堅強的姑娘,敢愛敢恨,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裡終於響起說話聲,“你,最近好嗎?”
非常空蕩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很近,就是我身邊這個人說的。他卻依然盯著自己的茶杯看,白皙修長的手指,
平凡的面容很不相稱。
如果不是這個屋裡只有我們兩隻人,我還真不知道他是在跟我說話呢,冷哼了一聲,“挺好的,能吃能睡,健康快樂的很。”
“你——”南宮瑜愣了一下,捏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很明顯的凸顯出來,“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當初先要離開的那個人,是你。”
是呀,是我主動離開的,“不正好稱了你們的心意麼?正好,你可以無愧於夏家,讓他們家出一隻金鳳凰。你信誓旦旦的誓言去哪裡了?我才離開了多久,你就要立你的清瑜表妹做皇后了?”
剛一說完我就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後悔死了,天,怎麼就像一個妒婦一樣在他面前說這些了?這不是——不對,這其實,是我的心裡話。
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其實,上次接到南宮瑜那封信的時候我真的很傷心就很失望。所以才這麼不顧危險的跑到北歷國來,一來散心,找點事情做才可以驅散心裡的哀傷。
其實,我是怨恨夏瑾瑜的。雖然我很勇敢很堅強的離開了他,但是我至少希望他可以像言情小說的男豬一樣。女主離開了,那個男人怎麼樣也應該黯然傷神幾天不是?可是他沒有,一轉身,他就跟親愛的清瑜表勾搭上了。甚至,想讓她當皇后。
一方面我在心裡對自己說,葉齊,是你自己先離開的,你不可能讓他就這麼的等著你。他已經不是夏瑾瑜了,他是皇上,南安國的新帝,他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新皇登基,國家一切正常,立皇后是很自然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葉齊,你不能佔著茅坑不拉屎,我一直這麼的對自己說,努力做著心理建設。
哀傷難過卻還是深刻的侵襲了我,那是曾經許給我的後位啊,你怎麼能,怎麼能在我離開之後不到一個月就給了另外一個女人?我甚至覺得,那些人全部聯合起來算計了,就只想把我逼走。我這麼一個殘花敗柳一隻棄妃豈能登大雅之堂哪能比得上清瑜表妹的一根汗毛?好不容易把我逼走了,正中下懷的他們馬上就可以讓美麗優雅的清瑜表妹實現心願了。
我一直把這層心思深深地埋在心底,連我自己都被自己騙住了;結果,今天遇到他之後馬上就表白出來了。
是我愛得不夠果斷嗎?
軟榻旁邊放著臉盆架子,正好放著一盆清水,南宮瑜跑過去三兩下洗掉臉上的妝容。果然,一張與慕韌有九成相似的英俊的面容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可惡的笑容,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輕輕的說:“齊兒——”
啪的一下甩開他的手,我沒好氣的背過身去專注的盯著牆壁看。
“齊兒,”身後傳來的依然是那個男人溫柔的聲音,不屈不饒的,“你知道嗎?這個時候我剛剛登基,朝裡還有很多人不服我,有許多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義父知道我要離宮辦事,差點就氣病了。是,晉王爺對於我們很重要,可是犯得著我親自來北歷國冒險嗎?且不說,我到了這邊一旦身份敗露危機重重。單是國內,把南宮淵那麼大一個危險人物留在宮裡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知道你們離開慕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