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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班牙首都馬德里。西班牙是一個位於歐洲西南部的國家,她的東北部與法國接壤。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王朝統治下的西班牙政府宣佈中立,不介入兩大帝國主義集團間的戰爭。於是,各交戰國的商人、貴族紛紛雲集而來,把西班牙當成了“安全島”。協約國集團和同盟國集團也充分利用西班牙的中立地位,分別在這裡佈下了強大的諜報網,彼此間偵察與反偵察的鬥爭從未停止過。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諜報戰中,德國方面一直佔據上風,而協約國的諜報機構則屢遭敗績。拉杜上尉把馬爾塔派到馬德里就是希望她能夠打入德國在西班牙的間諜網,掌握同盟國在西班牙的一舉一動。

為接近德國在西班牙間諜網的領導人,馬爾塔按照拉杜上尉的指令來到了西班牙的療養勝地——聖塞瓦斯蒂安。拉杜上尉已得到情報,德國海軍情報局的馮?科爾貝格男爵名義上是駐西班牙使館的海軍武官,而實際上卻是德國在西班牙情報活動的總負責人,此人經常來聖塞瓦斯蒂安消遣,是療養地跑馬場上的常客。此人迷戀騎術,自視頗高,經常以“歐洲第一騎士”自居。他在聖塞瓦斯蒂安跑馬場以專騎烈馬而聞名,跑馬場的老闆為此特意為這位揮金如土的常客準備了一匹稱做“雷帝”的烈馬。這匹純種土耳其烈馬周身毛皮火紅且性如烈火,除了科爾貝格男爵,平日裡很少有人敢一試身手。如果男爵不光顧跑馬場的話,“雷帝”大部分時間都被閒置在馬廄裡。

雲 雀(2)

這天傍晚時分,在海濱浴場曬了整整一下午太陽的男爵又興致頗高地來到跑馬場。讓他頗感意外的是,“雷帝”竟然沒在馬廄裡。一問馬伕才知道,“雷帝”被一位叫“貝蒂?費爾特”的小姐騎走了。老馬伕對這位小姐的騎術大加稱讚,稱這位小姐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棒的騎士。老馬伕的溢美之辭讓科爾貝格男爵嫉妒不已,他倒想見識一下這位“貝蒂?費爾特”小姐的騎術。“貝蒂?費爾特”是德國姑娘的名字,科爾貝格男爵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在西班牙的德國僑民中哪位姑娘叫這個名字。

科爾貝格男爵來到跑馬場中央,眼前的情景把他看呆了。

“雷帝”在夕陽中翻蹄亮掌,捲起陣陣塵土。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手握韁繩,穩坐在馬背上。她周身棕色打扮,火紅的頭髮隨風飄揚。整個人同坐騎渾然一體,如同跳動的火焰,更似希臘神話中的勇敢女神。

一貫憐香惜玉的科爾貝格男爵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唯獨沒有接觸過眼前這種與眾不同的女人:她不但容貌出眾、氣質不俗,而且還能騎在馬背上疾馳如飛。征服這樣的女人,一定和征服烈馬一樣過癮、有刺激,科爾貝格男爵當然不會錯過眼前的這個機會。他走上前去對這位小姐的騎術大加稱讚,並自報家門。

聽說對方是德國駐西班牙大使館的海軍武官,這位“貝蒂?費爾特”小姐特別激動,如同見到了親人。她稱自己是在比利時的德國僑民,父親是馬術教練,戰爭爆發後被法國人抓走了,為躲避戰火,她孤身來到西班牙。由於在西班牙無依無靠,至今沒有固定的工作和居所。她懇請德國使館幫她度過難關。

聽完“貝蒂?費爾特”小姐的講述,科爾貝格男爵心中有了主張。他告訴這位女騎士,德國使館正缺一名女秘書,如果她願意,可以為使館工作。其實,科爾貝格男爵真正的想法是,要把“貝蒂?費爾特”拉進自己的諜報網,並希望將這位與眾不同的美人攬入自己的懷抱。“貝蒂?費爾特”小姐非常感激地接受了海軍武官的建議,兩天後便成為德國駐西班牙使館的一名女“秘書”,並很快介入到德國在西班牙的諜報活動當中。時隔不久,科爾貝格男爵也如願以償地將這位女“秘書”變成了自己的情人。

其實,這位“貝蒂?費爾特”小姐並不是所謂的“德國僑民”,她就是代號為“雲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