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人立即恭敬的垂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凜妃娘娘,小的這是奉夜王殿下的命令要把後宮的侍衛們撤下,換成婢女,驚擾了娘娘,還請娘娘見諒。”
流煙清心裡感到有些莫名的諷刺,怎麼現在這宮人卻沒了以前那般目中無人的架勢,想必也是一個勢利小人。
“哦?夜王這麼快就下達了命令,雪妃娘娘不是求見夜王殿下了麼?”
那宮人繼續道:“回娘娘,奴才只是接到前殿的諭旨而已,雪妃娘娘可能此時與夜王殿下在大殿之上呢。”
頓了頓,這宮人上前小聲道:“雪妃娘娘好似惹得殿下不高興了,奴才只瞧見夜王殿下氣的都把茶碗摔碎了。”
宮人以為這樣說會博得流煙清的好感,正諂媚的露出笑容。流煙清輕蔑的看了眼這宮人緩緩說道:“夜王都已經生氣了,難不成公公你是在幸災樂禍不成?”
宮人聽得立即嚇得跪倒在地:“請娘娘恕罪,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大概這個宮人以為後宮的所有人都在爭風吃醋,而流煙清也不例外,所以就想以其他妃子惹的麻煩使流煙清高興起來,可是卻萬萬沒想到流煙清不是這種人,算是打錯了如意算盤。流煙清心裡笑道:自作聰明的傢伙,總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
流煙清刻意把刺蘭殿的大門敞開著,因為若是進出後宮的話,刺蘭殿門前才是必經之路。流煙清回刺蘭殿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繼而把這衣服整齊的疊放起來,吩咐綠荷把衣物送還給夜王宮。
在換下衣物的時候,流煙清小心翼翼的把那紫色的荷包放在了首飾夾中,小綠一邊整理著流煙清的衣服一邊好奇道:“咦,娘娘,昨兒個那荷包還是好好的,今天怎麼斷了?”
流煙清笑而不語,只是愛惜的看著那首飾匣子,這一切被小綠盡收眼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裝著荷包的木匣子。
“對了,小綠,你會刺繡麼?”流煙清突然轉過頭問道,眼睛閃爍的熠熠生輝。
小綠怔怔的點點頭:“小時候家裡窮,母親教我刺繡用來賣錢,只是很久沒有刺繡了,有些生疏了。”
流煙清頓時笑得喜逐顏開,雙手合十道:“從現在開始,我以你主子的身份吩咐你,要儘快教會我刺繡,哈哈。”
小綠詫異道:“娘娘您以前不是經常刺繡麼?娘娘您的技術比府裡的繡房好的多了,怎麼不會呢?”
流煙清這才想起來,曾經的流月清對於刺繡是最在行的,就是用這雙手繡出出色的圖案,可是現在自己佔有這身體的話,倒是一無是處了。流煙清心裡想著,不由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細膩而白嫩,但是在食指和中指上卻有些針孔的印記,雖然有些老舊的傷痕了,但是乍看倒是有些觸目驚心,這流月清難不成是每天都在刺繡麼?
小綠見流煙清沒有說話,便笑道:“娘娘難道連這些也忘記了?如果這樣的話,奴婢可以教娘娘,如果娘娘不嫌棄的話。”
流煙清黯淡的神色頓時變得歡快起來,抓住小綠的手焦急道:“真的麼,真的麼,快點教我啦,正好我們等下還有一些事情確認一下,就在院子中的涼亭內吧。”
流煙清說不清為什麼這麼認真的想要學習刺繡,就連在現代父母逼著自己學習鋼琴都還猶豫不決,但是心底只要一想到流月清會這些就巴不得自己也手到擒來,親自繡了比那紫色荷包更加出色的東西,而他們三人小時候出現在自己夢境中久久難以釋懷,特別是孩童的空明夜衝著流煙清露出澄澈的笑顏,現在想來,空明夜倒是對自己從未笑過,每次見到自己都沒來由的火大。
難不成是在嫉妒流月清?流煙清突然晃過神來,繼而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會嫉妒她呢。
小綠趁流煙清失神的空擋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刺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