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山狼”曲哥二人酒醉飯飽,付過帳後離去。
“摩大神龍”向公瑜,把店夥叫近跟前,問道:
“店家,咱們這一行列,人數不少,貴處‘寒山鋪’鎮上,可有寬敞、高雅的客棧?”
店夥哈腰一禮,道:
“回這位大爺,‘寒山鋪’鎮西街那家‘大盛院’客棧,倒是十分寬敞……”
“杯中神遊”侯乙,見店夥提到“大盛院”客棧這名字,接上一句問道:
“店家,咱們一夥有九匹牲口,七個人……這家‘大盛院’能不能住下去?”
店夥含笑道:
“大爺,那家‘大盛院’客棧,除了一間客房外,尚有南院、北院、東廂、西廂,整座院落出租的……有蓬車騾馬,大戶人家的旅客,都能接待下,別說大爺們只有七位客人。”
“杯中神遊”侯乙,知道這一問,已問對了,含笑道謝了聲。
店夥退下,石鳴峰道:
“師父,我等數人今晚就往宿在‘寒山鋪’鎮西街的‘大盛院’客棧……”
向公瑜尚未回答,侯乙已接上道:
“石兄弟,不只是今夜,咱們跟‘赤雷嘯虹,鄧昆這個老小子,不見不散。”
眾人在“順來居”酒店用過晚膳,找來西街那家“大盛院”客棧。
“寒山鋪”鎮西街這家“大盛院”客棧,廊宇銜接,佔幅面積寬敞……
眾人下馬進來裡面,就有店小二上前殷殷張羅,將牲口上東西卸下移進店堂,九匹坐騎牽人後面馬廄喂上飼料。
向公瑜向掌櫃問道:
“掌櫃的,我等這裡有七人,是否有連在一起的幽靜客房?”
櫃檯裡的老掌櫃,朝店堂裡這七位男女客人望了眼,個個衣衫鮮明,就即含笑道:
“回客官,您數位不如住下整座院落,裡面有房有廳,就像自己府邪一樣!”
向公瑜點點頭,道:
“這樣也好……
“杯中神遊”侯乙介面道:
“掌櫃的,‘寒山鋪’鎮上這樣大的一家客店,你們生意買賣如何?”
老掌櫃含笑道:
“‘寒山鋪’雖然屬於魯地,但已近河北、山東交境之處,來小店投宿客人,都是外地來此的……剛才就有兩位客人來自魯北晏城,要了‘西廂”整座院落,他們說還有朋友要來這裡……”
向公瑜聽到這些話,已想到另外一件事,道:
“掌櫃的,你們這裡院落,分有東西南北,西廂兩端的南院、北院,如果尚未有客人住下,其中一個院落,留下給我等行了!”
老掌櫃聽來有些古怪,卻又找不出這“古怪”的地方……點點頭,道:
“是的,客官,小店南院北院此刻都沒有客人住下。”
“杯中神遊”候乙,已聽出向公瑜話中含意,就接上道:
“掌櫃的,我等住下‘南院’就是。”
南院和西廂之間,築起一堵矮矮的女牆,如果稍加留意的話,視線越過女牆,可以察覺到對方動靜。
眾人住下“大盛院”客棧南院的一廳數房,店小二把取自馬背上的東西,送來南院大廳,茶水張羅過後,躬身退下。
敵明我暗,向公瑜等從南院矮牆的樹蔭下,悄悄向西廂看去,房廳漆黑元光,只有房邊兩間客房的紙窗上,有光亮透透出來。
第二天夜晚,發覺西廂燈光通明,大廳上亮著數枝兒臂粗的油燭……昨晚出現在“順來居”酒店的“飛蛟”陶之春,和“野村山狼”曲哥兩人,分坐左右兩邊,中央坐著一個獅鼻海口,面如鍋底的老者。
這老者落進石鳴峰眼裡,雖然事已相隔十來年,但這抹影子還是深深烙在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