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只是更加放慢了腳步。
萬童倒是想主動提出帶著沈銀秋走,但她的個子並沒有沈銀秋高,揹著的話有些滑稽,攙扶著好像又沒有什麼用。所以她還是緘默吧,反正有主子在,也輪不到她出面。
果然,万俟晏直接把沾了血的外衣給脫了,然後蹲在沈銀秋的面前。
沈銀秋不客氣的趴上去,起的太早,出宮的路上沒有人說話,讓她有些昏昏欲睡又睡不著。
來到宮門,宮門口的侍衛特別大聲的喊了聲世子,把沈銀秋是徹底的給驚醒了,小公公也送到這裡就止步。
相比來之時靜寂的街道,天光大亮的現在,街道上的攤位都已經擺滿了貨物,人來人往的高聲呼談,熙熙攘攘。
沈銀秋看了眼精神奕奕的萬童,自己單手拍了拍臉,伏在万俟晏的耳邊問道:“我有個問題。”
“請講。”
沈銀秋唔了聲道:“我們為什麼不在皇宮裡等著那些受傷的侍衛什麼時候會發病?”
“為什麼要等?他們發病了自然會有人通報給我們。”万俟晏反問道。
沈銀秋沉默了一會,像似在計算著什麼,然後說道:“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從去牢房到回去仁德殿這段時間,他們還沒有發病。而牢房裡的那些人肯定不止是幾個獄卒那麼少的對吧,為什麼他們進去牢房之後會這麼快就被傳染?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不同的嗎?”
她不提,万俟晏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這是他的疏漏。
万俟晏的腳步一頓,然後放慢了一些,沈銀秋說的不錯,如果發病的獄卒傷了御林衛,那麼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快發病?如果他們沒有發病的話,應該會跟逃出來的外面受傷的御林衛一樣而不是關在了裡面。
也就是他們是因為行為變得跟那些獄卒一樣才會被關在牢房裡。
沈銀秋探頭看了他一眼,晃了晃腳丫子,“是吧是吧,我就覺得這個有問題。”
“嗯。”万俟晏應了聲,“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呢?”
沈銀秋其實已經自己琢磨過了,她問道:“我沒有進去看過那些屍體的傷口,你得先告訴我,那些人的傷口是咬痕還是抓痕,我覺得嘴巴咬的跟爪子抓的發病時間可能會不一樣。”
万俟晏腳步再次一頓,有道理。
仔細想想,他確實在他們的身上都有了咬痕,但是傷口太多,沒法得出什麼結論。看來要讓萬白回來一趟了。
“我們讓萬白回來一趟吧。”
沈銀秋嗯了聲,然後又嘀咕道:“他一個大夫都快成為解剖的仵作了。不過這也算是疑難雜症吧,希望他能找到解決的方法,都不知道他們發狂的狀態是死了還是活著。”
“死了。”万俟晏回答她道。
“為什麼這麼確定?”沈銀秋不解。
万俟晏低聲道:“斬殺他們的時候……雖然有鮮血,但噴在牆上地上都接近凝固,更有一個是砍開沒有鮮血流出。”
“啊!就跟青葉說的,砍豆腐一樣?”沈銀秋想起青葉形容的那個地洞裡遇見的事。
万俟晏當時沒有在場,但參不多就是那種感覺吧,沒有新鮮的血液,軀體又不幹枯,在他的眼裡已經不能算是活人。
沈銀秋又催促他道;“那你跟我說說,他們還有那些奇怪的地方?”
万俟晏如實道:“獠牙、野獸般的喘息聲,通紅的眼睛。攻擊人第一首選脖子,這是最明顯,其他牢房裡的火光太暗,沒有觀察清楚。”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野獸的感覺,真的吃人嗎?”
“地上除了血沒有肢體肉塊之類的東西,這個待確定。”
兩人一問一答,穿梭在早上的集市中。
沈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