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改曰再來吧!”天逸老頭立刻便收回了他那鹹溼的表情,對著草廬外一聲不耐煩的呼喝。
“師叔祖,弟子身為掌教,既然有貴客造訪,不妨也讓弟子見見,免得怠慢了貴客!”那聲音再次傳來,顯然是不願就這麼離開。
“嘿,小毛孩子,還不聽話了!”天逸老頭啐了一句,站起身來便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草廬外的水池旁邊,恭恭敬敬的站著一名黑色道裝老者,滿頭的灰髮恣意的披散在腦後,頭頂上盤著一個高高的髮髻,用一頂道冠扣著,穿著並不華麗,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樸素,人並不高大,有些乾瘦,與陳晉元心中所想象的掌教真人有些大相徑庭,不過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非凡氣度,卻給人一種超然世外的感覺。
“弟子普逸拜見師叔祖!”見到天逸老頭出來,普逸立刻便俯身拜了一拜,抬起頭來便迎上天逸老頭那張有些不善的臉,忽而色變,微微皺了皺眉道,“師叔祖,何人將你打成這般模樣?”
或許是早就預料到這情況,盜蹠躲在草廬裡沒有出來,聽到普逸的問話,渾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差點把手裡的茶水給灑在了地上。
天逸老頭的臉色有些難看,“誰有那個膽量敢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普逸聞言,眉頭緊緊的皺了皺,他知道這為師叔祖的姓格乖張要強的厲害,也不與他爭嘴,轉臉看了看跟在天逸老頭身後出來的陳晉元幾人,眼中的疑惑之色一閃而過,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這幾位便是師叔祖帶回來的貴客麼?”
“晚輩青州陳晉元,拜見普逸掌教!”陳晉元灑然一笑,不等天逸老頭給自己介紹,便對普逸見了一禮。
“晚輩百花谷林依蓮,拜見普逸掌教!”林依蓮隨後也行了一禮。
當聽到林依蓮報出家門的時候,普逸的眼中劃過一絲異色,“二位貴客免禮,原來是百花谷的高足,若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普逸掌教客氣了!”林依蓮笑了笑,有出生來歷的就是不一樣,陳晉元就被這樣涼到了一邊。
天逸老頭有些不耐煩,“屁話就少說了,你有什麼事趕緊說吧,說完了趕緊走,爺爺我還要接待貴客。”
“呃……”普逸言語一滯,尷尬的一笑,道,“師叔祖,小徒黃柏峰衝撞了師叔祖,我已經照師叔祖的吩咐,免去他的刑律堂首席長老之職,讓他去看守伙房去了!”
天逸老頭錯愕的撓了撓腦袋,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還有那個胖和尚呢?”
“師叔祖是說大能?”普逸汗了汗,這老頭還真是健忘。
“就是那個肥頭大耳的和尚!”天逸老頭沒好氣的道,他也不知那胖和尚的名字。
普逸想了想,肥頭大耳的和尚應該就是大能了吧,“大能師侄是普慈師弟坐下大弟子,師叔祖可是要弟子也罰他去看守伙房?”
天逸老頭擺了擺手,“原來那傢伙叫大能,居然還騙我說沒有名字,罰他去看守伙房豈不是便宜了他,就他那肥頭大耳的模樣,還不把普陀山給吃窮了,讓他去掃半年的茅廁吧!”
“呃……是……弟子一會就去辦!”普逸麵皮抽搐了一下。
“沒事了麼?沒事就趕緊走吧!”見普逸還站在原地,天逸老頭不耐煩的朝著他揮了揮手。
“師叔祖,弟子還有事!”
“有事你倒是說啊!婆婆媽媽的煩不煩!”
“師叔祖,羊脂玉淨瓶可是您老拿去了,還請拿出來吧!”普逸輕輕的舔了舔嘴唇,往天逸老頭走了兩步,對著天逸老頭笑了笑當曰得知羊脂玉淨瓶丟失的時候,他可是急壞了,第一反應便是派人前往天子峰查探天逸老頭是否還在峰上。
當得知天逸老頭不在天子峰的時候,他反倒是放下了心來,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