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出頭不可嗎?我認得你是茹蘭,我的拳頭……嘿嘿嘿,可不認得什麼茹蘭。”
“諸學文,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嚇唬人家女孩子你還算是個男人嗎?”葉梓跨前一步,伸手便將茹蘭攔在了自己身後,他生怕諸學文失心瘋之下將怨氣撒到茹蘭的頭上。
茹蘭被諸學文氣得渾身發抖,眼眶裡的淚水不停地打轉,但她還是堅強的忍住了。
諸學文的言行終於惹來了眾怒,選手們一個個全都從座位上走了出來,將諸學文團團圍住。
“馬匹的,諸學文你跟葉梓他們瞎胡鬧也就算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也管不了,可你tm跟女孩子耍橫你還要不要臉了?”
“本來就是你在一直搞事兒,人家茹蘭好心勸你你還不聽,怎麼著還想撒野?有種你就衝著我來啊!來啊!別tm這會兒就沒種了!”
“人家葉梓和劉琦都已經接受茹蘭的意見不跟你計較了,怎麼你還反倒有理了?要不要請老師們一起來為你主持一下公道啊?”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有種咱們出去單挑!”
“打架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晚上在舞臺上見個分曉!”
一根根手指直指諸學文鐵青的臉。
花間月將茹蘭攬進懷裡,輕聲安慰著她。這樣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是勝過了利益驅使下的不自覺疏離,“蘭花組合”重新成為了一對真正的好姐妹組合。
“諸學文,我真為你感到害臊,我們東大怎麼會有你這樣不知進退不識好歹的東西!”待到選手們話音稍落,葉梓沉聲呵斥,隨即伸手一指窗邊的那張桌子,喝道:“你不是要你的專座嗎?那裡才是,去那兒吃你的早餐去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說完,不等諸學文有任何表示,葉梓拿起諸學文蓋在自己餐盤上的托盤隨手就是一丟。托盤帶著滿滿的食物從眾位選手眼前劃過,唰的一聲便向著窗邊的桌子飛了過去。沒等選手們驚叫出口,托盤咔的一聲輕響,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那張桌子上。托盤上的食物絲毫都沒有濺落出來,就連杯中的牛奶都只是稍微晃盪了兩下,還沒晃出杯口就慢慢的平穩了下來,牛奶在杯中蕩起層層ru白色的漣漪。
選手們全都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他們有的張大了嘴巴,有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有的就在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隱藏的機關,還有的伸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吃痛之下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們一個個全都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剛才在選手們的“圍剿”當中依然毫不畏懼的諸學文,此刻臉色漸漸變白。雖然他不知道葉梓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是在變戲法玩魔術還是其他的……功夫?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到的事情。而自己,剛才正在威脅這樣的一個人。
諸學文突然覺得身上發冷。葉梓剛才這一下的突然出手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
原本以為軟弱好欺可以穩穩吃定的葉梓,突然之間便在諸學文面前展露了自己“猙獰兇厲”的本來面目,這讓諸學文的心裡大為惶恐。不用葉梓再多說什麼,諸學文剛才的那副囂張氣焰現在已經完全徹底的消失,他耷拉著腦袋無聲的穿過選手們中間,向著窗邊的桌子慢慢走了過去。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計劃已經完全破產,再不收斂一點那可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來到桌子邊上,諸學文心裡長嘆了一聲,頹喪的在椅子上重重的坐下。忽然,他的目光一下子就凝固住了,死死的盯著托盤再也無法移動,臉上的汗水唰唰的直往下淌,臉色變得蒼白之極。
雖然是個陰天,窗邊也足夠明亮。窗外的天光照亮下,不鏽鋼製成的托盤邊沿,幾根手指的印記深深地烙進了托盤裡面,就像它們本來就在那裡一樣,異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