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玉指,幽暗的望了一眼端坐在那裡的秦源,隨即抱著琴緩緩從看臺上走下,心底非常的悽然。她本就是賣藝不賣身的,一直留在寧馨樓裡獨自過活,可今天因為秦源這位秦家的少主出現,老·鴇·母生死相逼,說如果秦源有什麼需要,她盼瑤必然要滿足,否則的話寧馨樓保不住等等的說詞。本來盼瑤誓死不從,可奈何不好那老·鴇·母苦口婆心的相勸,最後只能夠答應下來,而剛剛彈奏的一曲正是對這種矛盾心裡的歌詠。
盼瑤走到秦源的面前,深深的施了一禮,隨即燕語鶯聲的說道:“秦公子,今日就由盼瑤來伺候你!”
說著盼瑤將自己的琴擺放到桌面上,端坐在秦源的身邊,神色有一點點的黯淡。秦源凝視著她,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將手指放到琴絃上,無意的撥弄起來,誰都沒有想到秦源對琴藝的瞭解竟然如此的深厚,一曲高山流水讓巫龕都感覺到有一些敬佩。
秦源彈罷了琴曲,凝視著盼瑤說道:“你這般的技藝,為何要留在這寧馨樓中?”
盼瑤也沒有想到秦源竟然如此深通音律,可聽秦源如此問話,臉頰上卻流露出一絲的幽怨,似乎沒有想說的意思,輕輕用手指搭了搭秦源的衣衫,隨即說道:“秦公子,隨我去二樓的包廂好嗎?”
看盼瑤那份神情,秦源就清楚她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你就留在這裡替我們彈琴歌詠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不需要,我還不想玷汙了那剛剛優美的旋律。”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巫龕微皺眉頭,眼見一個翩翩的少年公子已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大約也就十九二十的模樣,一身潔白的衣衫,帥氣的相貌,舉止風流瀟灑,身高挺拔,兩眼滿是笑意,雙手輕輕的扣動著。巫龕探測著這少年,心裡暗暗一驚,這少年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等人的面前,而不被發覺,雖然說他剛剛一直思索著如何獲得打造源器材料,跟欣賞秦源以及盼瑤的琴藝上,但即使是這樣,巫龕也清楚,想要悄無聲息的靠近這裡,除非是戰尊後期以上的級別才能夠如此吧!巫龕隨即精神力鋪天探查這少年的水準,但竟然什麼都沒有探查出來,這種感覺讓巫龕非常的熟悉,仔細思索,才想來,當日在秦戰城黑燕拍賣會時,遇到的風家三公子風清就曾經給予過他這樣的感覺。
這時候那少年望著秦源說道:“這位公子剛剛的琴音跟說辭,在下聽在耳裡,十分的欽佩,不知道能否坐下來跟公子聊聊,就算是交個朋友也好。”
秦源也感覺到這少年的不同,微微點頭,一笑道:“來的皆是朋友,但坐無妨。”
那少年在盼瑤身側坐定,隨即凝視著盼瑤的琴,讚歎的說道:“千年古木獨雕而成,蠶絲琴絃更是極品打造,這把琴算得是上等的琴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把琴應該叫做烏撩,排在十大古琴第三的位置,盼瑤姑娘,我說得可有錯?”
“公子才識非淺,盼瑤慚愧,這把琴的確名為烏撩,是家傳上的古琴。”盼瑤輕聲說道。
“呵呵,我想這位公子也識得此琴的。”說著那少年轉頭望向秦源。
秦源微微點頭,那少年卻藹然一嘆的說道:“本來挺高雅的事情卻被我弄得庸俗,實際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這把古琴而來,聽盼瑤姑娘說是家傳之物,我想收藏的話估計非常的困難。不過我剛剛聽聞姑娘彈奏此琴,雖然技藝高超,已經入境,但這烏撩古琴,實則不適應盼瑤姑娘的,你應該選擇一把更柔和的琴來彈奏,方能夠達到最理想的境界。”
乾誠跟苟同都對這方面沒有任何的興趣,稍稍有一點無聊,但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少年,心裡卻有一點警戒,而乾芯卻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偶爾還能夠掃視一下巫龕。
巫龕沒投胎前來卻經常會翻閱一些古藉,也知道有一些以琴音為力的武技,所以還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