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命。”
風臨夜端起酒杯,湊近杯子,嗅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看著是好酒在手,卻是,沾不得,我也到了不惑之年,至今依然未娶,很多人都會說,在愛情面前,愛至生死不渝,而,真在生死麵前,就臨陣脫縮了,我就想看看,五夫人對段少爺的愛,是不是也是,經不起生死難關。”
“這麼說,風大夫本不是懷著一顆救人的心來的,就是來拿我做測試,填補這麼多年來的空寂。”
“五夫人真是明快的人,也不用和你多費嘴舌了,我是想利用你,讓我相信,世上,還有真愛,至於,這人,要不要救,就是看五夫人你了,三天之內,你若不再出現,我就會離開滇城,從此絕足滇城。”
風臨夜說完,深思的看了安季晴一眼,起身,離桌,“沒有人可以左右你的想法,要麼段少爺死,要麼,是你,又或者,你覺得,還會有第二個女子,為段少爺,可以不惜生命。”
“我不會的,我不那麼傻的,決定不會的!”安季晴咬著牙根,試圖想告訴自己,生命誠然可貴,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
安季晴明白了,來時劉夫子那句,三思而後行,可能,劉夫子,也猜到其中一點了吧,不以救人為主的的確是怪醫,不過,風臨夜也到了這般年紀,可能,憑著他對醫學的執著,有這麼個偏激的,一命換一命的想法,也一點都不奇怪,不過一個追夢人而已,無論是對醫學和熱忱,還是對夢想的執著,安季晴對風臨夜,還是敬仰的,既然他敢說出,逆轉原理,就證明,他有十成把握,救活段風涯,只是,自己終歸是沒有勇氣,犧牲吧!
☆、115。 愛你,前赴後繼
安季晴並沒有回段府,一個人,去看安季雨了,山上四面迎陽,雜草橫生,安季晴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雜草拔開,開出一條小路,她去過去,手觸到冰涼的墓碑上,指心清涼,看著看著,這看紅了雙目。
有時候,死,的確是一種解脫,萬念俱灰時,或深思不能自控時,安季雨就是後者,安季晴坐在地上,靠著墓碑,小聲的說著話來,“姐,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很傻,可是,你比我更明白,在愛情裡面,感情永遠站在理智的前面的,如果,我背棄你的承諾,丟下娘,你會怨我嗎?”
“你多好,為愛徇情,就當我做回好人吧,好嗎?說句實話,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就算北國沒有了我,也沒有任何人會為之一顫的,可是,風涯不同,他還有那麼多親人,他捨不得死,他放不下,放不下娘,放不下風離,風儀,還有他的那些鶯鶯燕燕,也有那麼多人,放不下他,姐,我就最後做回好人,你,不怨我,好嗎?”
安季晴說著說著,聲音沙啞,泣不成聲了,閉上眼眼,清淚奪目而出。說真的,如果可以,她是多麼不情願,代替段風涯搭上這條命,可是,一想到從此與段風涯,陰陽相隔,她的心,就開始撕裂的痛,痛到著實沒有了力氣活下去,可能,從她來到這裡,就註定,只是段風涯的附屬品。
不知不覺,哭累了的安季晴,睡著了,當她再睜開眼睛時,夜已經黑下來,寂靜的夜,讓人有種想抱著自己痛痛快快哭一場的衝動,可是,安季晴已經哭夠了,她站起來,由於久坐而雙腳麻痺,久站了少頃,才能自如運動,舒展筋骨,摸索著下山。
站在路中間,安季晴腳下遲疑了,前走,是段府,左走,是安夫人住的地方,輕輕的吐口氣,安季晴向在轉了。
安夫人和霓裳已經歇下,安季晴扣門,霓裳掌起燈開門,臉上全是驚訝,“二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不知為什麼,突然我想你們了,我就睡不著了,今晚我們一起睡,好嗎?”安季晴盪開笑臉,迷惑的燈光下,也只有她自己才知,笑中已是淚,霓裳含糊不清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