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他是心理學的權威,而是他的每句話,都可以讓唐依得到重生的感覺,她可以從他的話裡面找到生活的支撐點,只要活著,明天的太陽昇起時,昨天的痛,自然而然的,就會減少一分,直至最後,消失,所以,活著,是唐依唯一的堅持。
☆、21。 算命,命劫可擋
安夫人翻了個身,便睜開了眼睛,望了望古漆的紅木柱,她又揮袖掩淚了,也夠是個可憐的人了,前前後後半個月都沒到,她整個人就消瘦落魄了,雙目內陷,臉部消瘦得凹凸明顯,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唐依走過來,扶起安夫人坐著,安夫人一直無語,唐依看著,心裡泛起一陣酸楚,這樣的老人,怎經得起這麼折騰,“霓裳,粥還熱吧,給我盛點過來。”
霓裳應聲,很快就端上了一碗稀粥,如同唐依第一次睜開眼睛,吃的那碗粥一樣,白濛濛的,並且,水多於粥,唐依勺了勺,差點就哭出了來,她吸了口氣,勺了一口粥水送到安夫人的嘴邊,“娘,你吃點東西吧,多多少少也吃點。”
終於,安夫人開口了,“季晴,你爹沒了,你姐也沒了,是我害了你們,要不是我不許你爹把你嫁給他,要不是我以死相逼,安家就不會落此下場了,我可憐的季雨,她還那麼年輕,她還沒做新娘,沒做太子妃,咋就這麼走了。”
“娘,別說了,你也是疼季晴,如果一定要說錯,也是季晴,不關你事,別自責了。”
“你說,季雨她怎就這樣走了呢,她要是有怨,有恨,衝著我來就好了,好好的,幹嘛她這是,她這是在幹嘛。”安夫人老淚橫縱。
唐依咬了咬嘴唇,眼睛微涼,生硬硬的把淚水忍住,不過一個疼愛自己子女的母親,她有什麼錯,“娘,季晴求你了,不要胡思亂想,無論如何,你要為季晴好好活著,你要是不活了,季晴也沒有理由活下去了,娘,不要不要季晴。”這個時候,除了親情,沒有什麼可以讓安夫人死了的心再復燃了。
“季晴。”安夫人抱著唐依,終於失聲痛哭了,霓裳過來端過唐依的碗,唐依擁過安夫人,任憑她像個小孩一樣,好好的痛哭一場。
哭累了的安夫人,吃了點東西,又入眠了。
唐依取下頭上唯一還值錢的金釵,苦澀的搖了搖頭,“霓裳,看一下娘,我去一下當鋪。”
“嗯。”霓裳眼睛還紅紅的,心情略未平伏,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拉住了唐依,“小姐,還是讓霓裳去吧。”
唐依看出霓裳的舉動異常,“霓裳,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奴婢只是想讓小姐休息一下。”
“霓裳,有什麼事你直說吧,你一緊張就用奴婢兩個字了,還說沒事。”
“我,小姐,段家現在在大街小巷都貼滿了納妾的告示。”霓裳小聲說。
唐依望著窗外,表情淡淡的,“我道是什麼,我早知道了,我們有我們的處處難,他有他的夜夜歡,我們管不了,也輪不到我們管。”然後轉身,一臉憂鬱,一落清影。
“霓裳知道了。”霓裳低頭,她很怕看到唐依這種冷淡的表情,或說清冷,或說冷漠,又或說無關緊要,這讓霓裳有一種疏遠感,一種隔離感。
唐依走到門口時又轉頭,“霓裳,他納妾,要什麼條件?”
霓裳愣了一下,娓娓道來,“年不過二十,身家清白,無病無痛,願意生死從翁家。”
唐依臉上掠過一絲溫潤,沒有再說說什麼,有些決定,決定了也就決定了,沒有怯場的必要,只是,她擔心,安夫人是否可以接受她個做法。
如霓裳所說的,街面上到處都是段風涯納妾的告示,對這件事,外面的人,各有各的說法,有人說,他是個英雄,嫁給他,妻也好,妾也好,都是件幸福的事,哪怕只有三年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