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這個詞,你也配用嗎,你不過是借了旁物攻下南平,有什麼值得你在這裡炫耀的。”
“這樣吧,我們做個了決,我放了你,以後,你也別再打《布圖》的主意。”段風涯說得,雲淡風輕,說得好像,蕭沐已經成了他的籠中物,說得好像,蕭沐沒有能耐在他手中逃出。
而安季晴,在聽到蕭沐這兩個字時,心裡頓然的有種幡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天玄宮宮主是蕭沐,怪不得白天,段風涯對她,咬牙切齒的恨,可是,她也很無辜,不是嗎?
“段風涯,告訴你,就算今晚我帶不走《布圖》,我以後,還是會得到的,你是怎麼讓我哥枉死,我會讓你加倍奉還的,就算,你活不久了,我也不會,讓段家上下好過的,這是你欠我的。”說到最後一句時,蕭沐轉為更狠唳的語氣,突地,目光掃過安季晴,竟然有那麼一刻的溫和。
段風涯悉數收下,他轉而玩謔的笑並看著安季晴,“蕭沐,你這麼說,就是冤枉我,全洛城百姓都可以為我做證,害蕭將軍的,是安季晴,怎麼,你們不是說,她才是南平的千古罪人嗎,不要怨錯人。”
“沒用話就不多說了,段風涯,反正,我也早就想會會你了,來吧。”蕭沐說完,拔出劍,身子向前傾斜,疾疾的向段風涯刺去,動作敏捷而輕快,段風涯靈活的避開,倆人不分彼此的打了起來,倏間,大家出了兵器,亂作一團的打鬥。
打鬧聲驚醒了所有人,睡眼惺忪的大夥,在看到打鬥的場面,都黯了色。
陸嫣對著正對面的一個黑衣人使個眼色,黑衣人在空中一個旋轉回身,避開正和他糾纏的三個人,然後,發出了一束鋒利的暗器,暗器接二連三的發出,這三個人抵擋不住,一枚明晃晃的暗器,向站在安季晴旁邊的小顏直直的逼近,逼近,逼近,眼看暗器就要插進小顏身體的時候,段風涯踢起地上的一顆小石,準確的和利器碰撞,發出砰的一聲直響。
“五嫂。”段風儀的一聲尖叫,叫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小顏安全了,然,安季晴受罪了,那枚利器,從小顏身側閃過,便深的插進安季晴的胳膊,紅得刺目的血,瞬間染溼衣衫,安季晴痛得雙眉緊緊的一收一縮,卻是看著段風涯,笑意盎然。
蕭沐收斂著目光,鎖著安季晴痛苦卻又迷離的臉,在第一時間,有力的吐出一個字,“撤。”
段風離正想帶人追上去時,段風涯叫住了,“風離別追了,他還會來的,先看看人有沒有事。”
“五嫂,你沒事吧。”段風儀驚魂未定的走近安季晴。
“沒事,一支小小的鏢,死不了,我只是在想,如果這支鏢再高几寸,恰好落在我脖子上,是不是,就活不了了。”安季晴依然笑著,一如既往的看著段風涯,是溫情,是暖色,同樣,也是空洞,心實目虛。
段風涯嚥了口口水,“那個,沒事的話,風儀,你和五嫂去找夫子包紮一下。”他話才說完,口還沒合上,安季晴的笑,就隱了下去,閉上眼睛,結結實實的倒在了他的肩,鮮紅的血,一下子染紅了他月白的衣裳。
段風涯驚愕的扶起安季晴,慌亂的了晃著她的身肩,“安季晴,安季晴,你怎麼了。”
段風離走過來,觸手碰了一下安季晴手臂上凝固的血,微生髮紫的血,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恐,看去段風涯,“鏢上有毒。”
“小顏,快請夫子過來。”段風涯橫抱起安季晴進屋,撕破她肩上的衣,雪白的肌膚,染著不清不楚的血,他從被子上扯了一塊布,裹著飛鏢,拔了出來,血一下子濺到段風涯臉上,他眉頭一下一下的皺,突然,他就想到了滇城初見,劉夫子說的那句話,安季晴會是個多難的人,呵呵,她怎麼就如此多難了?
“少爺,讓我來。”劉夫子坐到床前,靈活的挑著安季晴的傷口,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