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軀,還有,你如果有個好歹,那我們的小向晴怎麼辦。”
衙役也訕訕和和的說,“對啊,將軍,要不,先找司大人來,給你們安排好住的地方。”
“要不,風涯,我和他們進去,你和九妹就住在外面,有我在,我會處理好的。”段風離突然覺得,上官清婉說得,有幾分道理,他有責任顧及段風涯的危險,儘管這麼做,的確有點自私。
安季晴看著他們一言一語,言語間,似乎已經忘了與他們一牆之隔,還有三百多條人命,可能就在他們在議論的頃刻之間,化成灰燼,上官清婉年輕,貪生怕死,情之有理,而段風離的這席話,卻讓她大為吃驚,他不貪生,卻企圖讓段風涯貪生,她目光掃了一眼大夥,在上官清婉還帶著笑意的臉上,心裡,突然生起疼痛,有句話這麼說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感謝同深受這麼回事,針不是紮在你身上,你永遠不會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痛,上官清婉就是如此吧,站在這裡,一點都感受不到,那些與己無關的痛。
“誰要進去,誰不要進去,你們自己決定,我是來醫民的,至於撫民,就無能為力了。”安季晴說明完,就率先進城了。
段風涯舉手,摸著後脖子,極其無辜的說,“她生什麼氣,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做貪生怕死之徒了?”
“她應刻是氣我吧,氣我好讓你退卻了。”段風離囈語,直覺,他又小看了一回唐依。
“肯定是你,是你陷害我了。”
他們說著,也進城了,上官清婉也只好,跟著段風涯進去,此時,安季晴已經和阿依瑪談得熟絡了,大體情況,也有了個較詳細的瞭解。
段風涯故意打斷她們的談話,“阿,阿……”
“阿依瑪姑娘。”段風離幫段風涯叫出了阿依瑪的名字。
“你們就和唐依姐一樣,叫我阿依瑪就行了。”阿依瑪朝段風離,微微點頭。
“劉夫子,車大人,我們去看看病人吧,一路走,我一路和你們說。”安季晴故意大看也沒看一眼段風涯,從他身邊越過,用小到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你帶她來的,最好就看好她。”
段風涯莫明其妙的想反斥,安季晴他們,已經走得老遠的了,他心裡咯噔一下,這女人,怎麼也學會生悶氣了,其實,她氣什麼呢,難道,你不知道,我不是那種求生怕死的人麼?
“唐依姑娘,你和少爺說什麼了,他臉都綠了。”走遠後,劉夫子好奇的問安季晴,在他記憶裡,沒幾個人能氣到段風涯的,除了過往的五夫人,總是能把段風涯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也明白,若不是在心尖上的人,誰又能為誰生氣呢?可是,唐依與段風涯,不是,只是君子之交嗎?
安季晴低眉,側頭,看著段風涯和阿依瑪碎碎語語,突然就生笑了,心想,他肯定在問著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我故意糗他的,誰讓他……”
安季晴的話,到了這裡,就止住了,她並沒有說出,誰讓他帶上官清婉來呢。說不定,她當然明白,段風涯的向端陽王說,要前往洛城時的決心,不是開玩笑的,他的確很認真的想過,要為安季晴做點什麼,只是,所以,段風涯是不可能就手旁觀的,只是,從阿依瑪的口裡,她知道,上天已經對這三百條人命,虎視眈眈了,要麼一起救活,要麼,就是陪著葬,心情難舒,便借段風涯來調侃幾句,無關痛癢。
☆、142。 不過,輕賤自己
非常時期,非常心情,在這次之前,安季晴從未見識過這種重災難區,剛開始,還是劉夫子主持著,領著她和車仁一步步的進行工作,可以看得出,劉夫子臨陣不亂,讓安季晴心生敬佩之餘,更是懷有希望了,車仁小小年紀,就能坐上太醫之位,定有過人之處,而劉夫子,定也是醫術不亞,自己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