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願意對友軍有任何的過激行為。
畢竟過了這次衝突,晉綏軍又將回到抗擊日寇的前沿了。
這一次是閻長官心裡有所猶豫而導致的。
所以,他決定放過這一批晉綏軍。
但是繳械不算,人是要放的,但槍炮馬匹得留下來。
所以,他留下了對方這一個旅所有的武器裝備,包括那一個騎兵連的馬。
不過,在送走這些人之前,他要跟王友豪交代一些話。
或者說這是一個陽謀。
“大家既然是手無寸鐵了,如果要回你們轄區的話,我建議不要走武鄉縣和榆社縣。
畢竟,你們雖然來時可以安然無恙的走過日軍所有的佔領區,是因為那時你們還有用。
因為,日軍也想讓你們來探一下我們的虛實,所以你們從那裡過可以相安無事。
但現在,你們已經被我繳了械了,3000多號人手無寸鐵的。
這種情況下,王旅長覺得你們還有資格毫髮無損的越過日軍佔領區嗎?
怕是這3000多號勞動力都要被送去挖煤吧!”
陳山河笑的問王友豪。
對!
他很大方,大方到關心他們沒了武器,如何長途跋涉回到他們以前的駐地。
畢竟如果不是友軍,現在不是在抗戰期間,把這一個旅長兩個團長以及六七個營長還有所有計程車兵全給放了,他感覺心在滴血。
自己的功勳和積分,都沒了。
王友豪受此打擊,已經有些萎靡不振,但還是勉強振作了精神,正打算命令部隊原路返回。
卻被陳山河攔了下來,說了那麼一番話。
這番話把他一下子給驚醒了。
是啊!
他們之所以一路行來與日軍秋毫無犯,裝作不認識,是因為對方想利用他們。
現在他們晉綏軍暫編第六旅已經沒有被利用的實力了,現在這樣貿貿然地經過日軍控制區,兩個據點的敵人衝出來,把他們包圍住,都可以俘虜掉他們一整個旅的人,因為他們現在手無寸鐵。
不管是手槍步槍,輕重機槍還是迫擊炮,山炮,都被搶走了。
他們現在哪還有什麼底氣,敢說自己可以安全經過日軍控制的地盤。
所以,在失神之下,他一下愣住了。
不過陳山河卻笑著跟他說:“相信王旅長也知道,貴軍的358團,此時在遼縣駐紮!
你們可以去投奔他!
最起碼不至於手無寸鐵,你說是吧?
楚團長雖然手底下有五六千人馬,但怎麼說他的級別也只是個團長,而你雖然只有3000來號人,但好歹名頭上也是個旅長!
一個旅長去到團長的地盤要求對方支援一點武器裝備,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王友豪回頭看一下眼前的這位一副好心樣子的陳山河,只是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是正正經經的陽謀。
不過說到底,眼前這個陳山河陳營長只是想讓自己丟個臉而已,在358團面前丟臉。
也是諷刺吧!
楚雲飛雖然是晉綏軍戰鬥序列,但他一向認為自己是黃埔第5期學員,是蔣校長的嫡系,跟閻長官之間並不是那麼的貼心。
也正因為是黃埔第5期學員,所以他在閻長官手下只能有一個團的編制,可又因為是黃埔第5期學員蔣校長的心腹,區區一個團的編制卻有五六千人。
也正因為楚雲飛跟閻長官並不是一條心,所以這次出兵是他王友豪出手,而不是楚雲飛的358團出手。
所以說,楚雲飛的358團跟閻長官的嫡系並不是那麼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