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血跡,是怎麼來的?
他覺得,有可能,眼前的這三個人很可能真的是八路軍和日軍。
因為這三個人出現的時候,八路軍手中的刺刀是直接捅在其中一個日軍胸膛上的,而那個日軍是緊緊的抓住槍口,不讓那個八路軍拔出去。
這很可能是交戰當中,突然間就穿越過來了。
“報警了嗎?打120了嗎?”
楊白淺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報警,也沒有打120,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父親。
“你呀!沒看到他替你擋了一槍,你想讓他流血而亡嗎?”
楊爸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一邊說,特別是如果對方真的是穿越過來的八路軍,那麼讓這麼一個先輩死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戰鬥英雄,那絕對是罪過。
“喂!120嗎?
通惠河南岸,第一橋頭往西,大概500米左右,對,機務段附近。
有人中槍,胸口中槍,麻煩快點!”
“喂!廖隊長,嚴重槍擊事件,通惠河南岸第一橋頭往西大概500米左右,有兩人死亡,一個人受槍傷,目前昏迷,現場極為慘烈,請務必快點!”
楊爸很冷靜的打完兩個電話,這才放下心來,蹲下來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身穿八路軍軍服的男子。
看上去,面容頗為剛毅,曬得有點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胸膛上的那個傷口。
不對,兩個傷口。
是兩個沒有處理的傷口,一個在肋下,一個在胸膛上,都有血滲出來,但是不多。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特別是打在胸膛上的那一槍,沒有太多血滲出來,也就是說沒有打中肺部的主要血管。
如果打中了肺部的主要血管這麼長時間,他早就被憋死了,或者說被血液給嗆死了。
他沒敢伸手去搬動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體,看看他背上有沒有穿透性傷口,就算是有,他也不敢動。
術業有專攻,他還真不懂槍傷。
他怕因為自己動一動,眼前的這個八路軍戰士,就死了。
警車的警笛聲,救護車的警笛聲,同時從遠處往這邊趕來。
不管是警務人員還是醫務人員,聽到槍擊事件,有槍傷人員,第一個反應是儘快到達現場,因為這玩意兒,慢了不行,會死人的!
兩輛警用吉普後面一輛大型的警用依維柯最先衝到,然後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務人員衝下車,迅速的控制現場。
楊爸站了起來,迎向那個廖隊長。
警務人員,也不是每一個都見過如此慘烈的現場,特別是那紅的白的撒了一地那個場景。
有一個已經憋的實在受不了,到一邊吐去了。
這個時候120的醫生也到了,但是被擋在現場外,警方沒有了解情況之前,不會讓他們進來冒險。
“什麼情況?”
控制現場後發現兩條槍,兩個死者一個負傷昏迷的,然後三個人都穿著戲服。
一見面,廖隊長馬上詢問楊爸,還有人去詢問楊白淺。
有人拍照,有人去用大型證物袋,將那兩條槍給裝起來,有人給昏迷倒在地上那個人上了銬子,這才把120醫務人員給叫過來。
楊爸也不說話,直接伸手遞過去一個手機,是楊白淺的車載記錄儀回放畫面。
這三個人的出現以及倒地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也就是兩分鐘左右,甚至都沒有兩分鐘,在那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雖然多,但充其量也不過一分多鐘。
所以,廖隊長很快就把這三個人從出現到倒地,2死1傷的結果,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特別是那個穿八路軍服裝的,為了楊白淺,放下槍,以及最後為楊白淺擋了一槍那兩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