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結了白天的戰鬥,對作戰有功的阿流斯提出特別褒獎之後,讓·雷根侯爵開始彙報糧草補給情況。明知道哈根達司是一個戰略要地,雙方為了爭奪這裡的佔領權已經打了不知多少場仗,在阿卡菲爾到任之後,後方的補給部門一直有意無意地跟他們過不去,糧食遲遲沒有送到前線;經過讓·雷根侯爵的多次催促,才有兩批物資陸續運送過來,然而這些物資都是次貨,以致官兵們對此罵不絕口。現在基地內的存糧即將告罄,而後方的運輸隊又遲遲不肯出發。
“為了應急,我早已經以將軍閣下的名義,向周圍的貴族領主們發去了信函,希望他們資助一部分糧草,至少讓我軍熬過這個春天。可是現在仍然不見他們的回覆!軍隊計程車氣已經受到影響,不少士兵開始抱怨,您上一次作的動員演說難以維持效果了。”侯爵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
嗓門大的阿流斯忿忿地嚷著:“事情不是明擺的嗎?把我們發配到這裡,後面是貴族領主,名義上可以幫助我們,實際上是牽制我們。作戰的時候他們的軍隊連個影子都不見!”
“喂,你不說我們也都知道啊!現在我們的後面又多了一支專門監視我們行動的‘援軍’。糧草就是被援軍的主將故意扣下的,而且打著教皇陛下的口號。不知道是誰在陛下面前耍嘴皮子,搬弄公爵閣下的是非……”
讓·雷根雙手交叉於胸前,坐在椅子上一搖一晃的。與其說是公爵的屬下,他與阿卡菲爾的關係倒不如說是同窗、好朋友來得確切一些。在自己人面前,他對公爵就顯得比較隨意了。這樣反而讓公爵感到沒那麼拘束。到後來公爵對心腹們說,既然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不如免了那些等級、官階之間的繁文縟節,大家開開心心地一起開會一起喝酒。於是大家說,承蒙將軍抬愛,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於是自己人的會議上,只要公爵的心情不錯,阿流斯就有大叫大嚷的機會,讓·雷根也可以翹他的二郎腿。
“哼,教皇那老頭子是沒有意思讓我成為他的繼承者。他的位置要留給他的養子安德魯!”阿卡菲爾一語點出實質。
依斯塔是政教合一的國家,國王就是教皇,不過一般不以國王來稱呼。安德魯被認為是下一任教皇的必然之選,他在教會里的職位的大祭司,同時擁有公爵的爵位,封地在全國是最富饒的一塊。同樣是公爵,同樣擁兵數萬,阿卡菲爾因其傑出的軍事才能和凝聚能力,在軍隊和民眾中擁有很高的人望;而安德魯只是在父王面前口碑甚好,朝中一些“高瞻遠矚”之士也看準了他,竟相在教皇面前為其樹立功德。為了打擊阿卡菲爾,他們才不斷地搬弄是非,不斷地破壞阿卡菲爾的形象。
“教皇之位,早晚都是我的!”
阿卡菲爾一直抱這樣的想法。他擁有不少優秀的部下,這些部下可以說是依斯塔軍隊的支柱。現在朝中分為兩派,一派支援安德魯,成員多數為教會的高階人物,外加少數幾名武將;而支援阿卡菲爾的這一派'奇。cc書',因為阿卡菲爾於去年指導烏法爾入侵戰的緣故,使不少武將頗受好處,所以成員多為心存好感的將官。為了瓦解阿卡菲爾派,對方無不想盡辦法拉攏將官們,必要的時候更是採取威脅的手段。
“讓,你幫我想一想,怎樣才可以擺脫眼下的困境。”阿卡菲爾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詢問道。讓是他的智囊,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拿去給讓出出主意,準能找到可行的辦法。
“是啊,雷根,你快說說,怎樣才能從那些可惡的傢伙手裡搶回糧食!我手下計程車兵越來越感到不滿了。”又是這個阿流斯,嚷得大家的鼓膜嗡嗡響。
“公爵閣下,您會批准我隨意地發表意見而不需要負責嗎?”
“你儘管說,這裡都是自己人,說錯話了也不要緊。”
讓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