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蒙張公與單于不棄,諸位明公抬愛,聚於寒舍,鄙人深感榮幸,不才謹備濁酒,敬備歌舞,以饗諸公!”
說著,樂聲就響了起來,數十位身材婀娜多姿,嬌俏動人的歌姬,揮舞著長袖,舞動著曼妙的身姿,為眾人獻上了一場充滿了豔麗和**的舞蹈。
這也是如今漢家貴族和大商人們的日常。
歌姬們,幾乎都是趙地所出,最是美麗大方,最懂男人之心。
不過,張湯卻對此沒有什麼興趣。
事實上,幾乎所有的法家大臣,對於女人的興趣都不是特別大。
像是晁錯,儘管貴至三公,但他的家中除了髮妻之外,就只有老父當年逼著他娶的兩個侍妾。
也如趙禹,雖然是九卿,但,卻僅有髮妻一人。
張湯也不例外,他至今只得一妻,也沒有打算再娶妾。
對法家來說,把時間浪費在女人的肚皮上,無疑是可恥的。
有這個時間,他們已經修起了一條渠道,或者做成了一件大事。
但讓張湯奇怪的是——不僅僅是他,與會的諸位,包括那位歸義單于在內,對於這些婀娜多姿,完全是予取予求的美少女們,視若無睹。
人人都是臉色嚴肅,神態莊重,似乎都在想著一些關乎他們的生死富貴的事情。
這就讓張湯更好奇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這麼多人都放棄了對美色的覬覦的事情,可不多!
除了權勢、財富和戰爭外,張湯甚至想不到其他原因。
但……
“究竟是何事呢?”張湯在心裡嘀咕著,就將眼睛放到了程鄭嬰和卓王孫身上。
這兩人,毫無疑問是知道今天要商議的事情的。
但這兩個傢伙,此刻卻是淺笑吟吟,一邊撫掌欣賞著歌舞,一邊舉著酒樽,不斷的敬酒,彷彿真的只是一場簡簡單單的宴會,賓客們玩的高興,才是他們的追求。
“老狐狸!”張湯在心裡哼了一聲,索性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他很清楚,這兩個傢伙遲早要說那個事情的。
與其去擔憂和思考,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未來的南陽政局以及他將要出任的荊州刺史一職的事情。
想到這裡,張湯就笑著舉著酒樽,與眾人燕飲起來。(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零九節 宅地法案(還債3。0)
酒過三巡,歌舞也停歇了下來。
程鄭嬰笑眯眯的舉著酒樽,對張湯和夏義致意,然後再對眾多的賓客微微頷首。
此刻,程鄭家的管家,也帶著下人和奴僕,恭身退出。
偌大的大廳,就剩下了與會的眾人。
“單于……”程鄭嬰先對夏義恭身一拜,又對張湯作揖拜道:“張明府……”
“今日幸甚,能得兩位明公不吝光臨,更有諸公不棄,某真是幸甚至哉……”程鄭嬰緩緩的說道:“今日,諸公皆在列,而某與貴平君,恰好有一個事情,想與諸公會商,共同商議,共同發財……”
發財這兩字一出,頓時,整個大廳的眾人都是呼吸急促,面色潮紅,難以自抑,紛紛道:“既是奉仁君與貴平君之計,某等安敢不從?願聽兩位明公高計,為公等門下牛馬走……”
看到這個情況,張湯的眉毛也是一挑。
他知道,今天這場宴會,恐怕其他與會者,事先都已經知道了大概內容,唯有他被矇在鼓裡。
哦……
張湯的目光在同樣看上似乎是一臉懵逼的歸義單于身上掃了一眼。
或許,這位單于同樣也被矇在鼓裡。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天子要在事先瞞著他與夏義,卻肯告訴商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