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知也現在也不是那麼地大人模樣,現在不也像個小孩子一樣‘黏著’大人不放嗎?
柳沉捷被溫念這一鬧倒有些鬱悶了,無奈道,“溫念。”
“妾身在,相公有何吩咐?是要先喝水呢?還是上廁所呢?”溫念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柳沉捷:“……”
溫念抿著嘴角偷笑,把旁邊的凳子給他搬過來坐下。
柳沉捷看著他分分鐘變臉的樣子,突然嚥下了想要分分鐘把他嘴巴縫起來的衝動。
然後溫念又出去把他‘未來婆婆’給請進來,做完這一切,溫念又小媳婦模樣乖巧地坐在柳沉捷身邊。
柳沉捷看到溫念做完這一切,得出結論:自己果然不能太寵他,現在都知道得寸進尺了!
溫念坐在旁邊玩著手機,柳沉捷也沒有管旁邊的病人,只是看著溫念玩。而柳女士一副關心的樣子和醫生探討著這病情的歸因。
白日的醫院還稍顯生氣,偶爾還能聽到外面走廊的說話聲。只是房間裡面就顯得有些冷清,柳沉捷和溫念都不說話,而柳女士和醫生為了不吵到‘知也’,就輕聲細語。
齊妙佳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柳沉捷的到來,只是她實在是太痛苦了。對知也發起的攻擊也不能太馬虎,她害怕稍有不慎自己就會交出身體的主動權。
之前她倒是輕視了知也的靈力,只是越發的封存知也的靈魂,她發現知也身體所存的力量就越是薄弱,儘管如此,但是知也本身的力量也是非常強大的了。強大到她根本不願把知也的身軀交託出去。
想要守住這來之不易的力量,齊妙佳受盡了痛苦與折磨,即便之前她對自己使用了降低感官痛楚的法力,但還是不能阻止知也對自己的攻擊。
這是一場源於靈魂的戰鬥。
齊妙佳不能讓柳沉捷知道她存在於知也的身體,所以一直封閉著自己的靈魂,以免前功盡棄。
而在五樓的走廊上,搖搖晃晃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瘦弱女子的正僵硬著身體朝著樓下走。她披散著頭髮,少有人能看見她的臉,但如果視角低一點,就能看到她的兩隻眼睛其實都是閉著的。
但是在醫院裡,眾人都是慌里慌張,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大冬天的,她只穿了那麼一件單衣!而且,她竟然還沒有穿鞋子!
知也感受到柳沉捷的氣息,於是從病床上掙扎著爬起來。他能夠感受到齊妙佳對他的威脅小了,但是,他還是不能突破她給自己下的禁制——那是他自己的力量,他不能破解。
知也就這麼穿過走廊,然後下樓梯,再下樓梯,直到柳沉捷的氣味近了,越來越近了。
“啊——”
這邊,‘知也’突然尖叫了起來,連緊抓著柳沉捷的衣角也鬆了。兩隻手緊抱著自己的頭。
溫念被他那麼一驚嚇,連手機都不顧,就直接退到後面去了。
眾人都被他那麼一嚇後,醫生趕忙著那針藥,柳女士也幫著醫生想要安撫‘知也’。但是哪兒有那麼輕鬆。
知也睜著紅紅的眼睛,看見眼前溫念站在柳沉捷身邊,本就不穩定的情緒突然一下子失控,不安分的力量一下子把溫念推入了一個怪圈。
在普通人的眼裡,‘知也’只是比劃了一個比較大的動作,根本沒人發現他做了什麼。而這邊,柳沉捷本是想阻止的,但是卻低估了她的突然襲擊。
知也最擅長的是織夢,雖然柳沉捷也擅長,但是這不是一個概念的。因為柳沉捷不知道知也會把溫念丟到哪個環境又或者哪個時間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