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早飯也來不及吃,開著車子奔向錦繡公館。
到了錦繡公館,卻被傭人告知,蘇墨陪著司語去拍戲了。
我怔忡了一瞬,扭頭冷然上車。
正開著車,我突然覺得唇上一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鼻子裡流了出來,血腥的氣息瞬間瀰漫而出。
我低頭,就看見鼻血滴在我白色的褲子上,染出一片紅來。
我一急,忙踩下剎車,捂著鼻子揚起頭。
車窗外傳來幾道尖銳的剎車聲,以及罵罵咧咧聲,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突然將車停下有多麼不妥和危險,我後知後覺的驚出一身冷汗來,慶幸,還好我開的不快。
我隨手扯了幾張紙巾捂住鼻子,然後開啟轉向燈,將車子靠邊停下來。
流鼻血,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似乎從那場綁架案後,我就變得特別喜歡流鼻血,起初是經常流,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流鼻血這個毛病才被止住,但是它還是會偶爾出來光顧我一下,一年裡總會有那麼幾次,我也已經見怪不怪。
幾分鐘後,我終於止住了鼻血,手上的血已經幹掉,怎麼也擦不掉,車上的礦泉水也已經用光,我無奈,只好啟動車子繼續趕往拍攝地。
路程都已經走了一半多,總沒有回去的道理。
此時我急需人幫忙,我首先想到的人就是童悅,可是當童悅的名字從的手機上劃過,我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給她打過去,而是打給了我的新助理藍欣,讓她幫我準備一條幹淨的褲子。
車子抵達目的地,我給藍欣打了一通電話,讓她把褲子送過來。
我換上褲子後,這才出來,接過她手中的礦泉水瓶洗了個手。
“已經開始拍了嗎?”看見那邊圍滿的人,我問。
藍欣只是淡淡的點頭‘嗯’了一聲,沒說話。
我皺眉看著她,只覺得這個新助理好像渾身都透著古怪。
她一身運動裝,頭上還帶著鴨舌帽,臉上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清涼的眼睛,看不清容貌,似乎從第一天起,我就沒有見過她的長相,她也很少說話,如果可以,她都是用一個嗯字概括了事。
“為什麼總是帶著口罩?”我擰眉問她。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斂著眼睫,說:“不小心吃了過敏的東西,臉上長了紅斑。”
我點了點頭,注意到她的耳根處的確是有些紅斑,這才打消了探究的念頭,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洗好手,我這才去換衣服化妝,準備拍戲。
看見我出來,馮彥博熱情的迎了上來,手裡拿著大束玫瑰花,甚至還誇張的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漠視他的舉動,以眼神詢問,你什麼意思。
他玩味輕笑,放蕩不羈:“你難道看不出來我這是在追你嗎?”
116。我不是故意的
我“呵”了一聲,他確定這是在追我?而不是要追我的命?
微微抬眸,我就看見坐在那邊的司語和蘇墨,司語似乎在對他說什麼,他清冷的眉眼卻盯著我們這邊,當下我就改變了主意,接下了馮彥博的玫瑰,微笑著說:“謝謝你的玫瑰花。”
他眯著眼,神鬼莫測:“你喜歡就行。”
急著找蘇墨解釋的我在一刻忽然就改變了主意,相反的,此時我不但不會找他解釋,還要與他繼續冷漠以對。
想到今天我與司語又有一場對手戲要拍,我清冽的眸光微微一閃,問馮彥博:“你能讓導演改戲嗎?”
馮彥博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想必導演也會給他幾分薄面的吧。
他一下子就看出我心中所想,陰邪的失笑:“你還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