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消化乾淨,因此我有些餓得提不起力氣來,懶洋洋地縮在搖搖椅裡,像個孩子。
見我這樣,蘇墨輕笑,眉眼繾綣著溫柔,噙著萬水千山總是情的暖色走過來,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頰:“怎麼了?”
“餓。”我軟綿綿地吐出一個字來。
他失笑:“我的錯,我馬上就讓人送午餐來。”
我仰頭看他:“如果我只能喝粥的話,我要你跟我一起喝粥。”
我可不想再看見他在那邊美味佳餚,我卻只能抱著清粥鹹菜果腹,那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行。”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剛吃完中午飯沒幾分鐘,他就被一通電話叫走。
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實在無聊,便到兒科去找初初,卻見他在午睡,於是我也沒打擾他,只是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因為童悅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怕吵醒初初,就出去接的電話,之後就再沒進去。
我坐著車來到童悅說的地方,離城二十里的度假村,假日酒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這裡是我和蘇璟的結束,卻是我和蘇墨的開始。
舊地重遊,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是我卻顧不得那些繁雜的思緒,拿出手機給童悅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我找到童悅的時候,就看見她一身狼狽的坐在種植園的泥地上,在周圍一片色彩多姿絢爛的花海的映襯下,她這位頂著一頭亂髮,衣衫狼狽的妙齡美女可真就……
有些花容失色。
感覺到有人,童悅抬眸對我笑了起來,輕快的聲線像是沒事兒人一般:“來啦。”
“跟誰打架了,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我從包裡翻出溼紙巾遞給她。
我坐到她的身側,金秋十月,正是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時候,我們身後的那片奪目綻放,瑰姿豔逸的大黃菊可謂是像金子一樣閃著金燦燦的華光,美得攝魂奪魄。
童悅悵然:“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林喬微被拍到與陌生男人進出酒店的緋聞嗎?”
我點頭,有些驚詫,小心翼翼試探著猜測:“那個人該不會是……蘇凡吧。”
她搖頭:“不是。”
我正想問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卻聽見她平淡的說:“那個男人是我未婚夫。”
“啊?”我半響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時候多了個未婚夫?”
還有,她不是喜歡蘇凡嗎?
她鬱悶地撿起地裡的土塊用力拋起,扔向遠方:“葉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定了一門娃娃親,其實這門親事我也一直不曾放在心上過,卻不想前幾天被人提了起來,非要我與他完婚。”
我瞭然,怪不得她辭了工作,原來這就是她家裡人要她回去的原因。
看童悅的身份,也知道對方的家世肯定也不差,如果童悅再繼續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助理,似乎有些撐不起她豪門太太的身份。
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其實他喜歡跟誰滾床單都沒有關係,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就是看不慣那個人是林喬微。”
我瞭然,原來,說到底她還是因為我所以才大鬧一場,發揮著毫無紳士的潑婦形象,與林喬微撕逼。
我來不及感動,她已經在用你少自作多情的眼神掃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為了你才跟她打架的,我就是不喜歡她,看不慣她而已。”
雖然我和童悅的性格有些天差地別,但是我覺得有時候我們還是挺像的,我們都屬於那種不喜歡矯情的人。
“你不是為了我才跟她撕逼的,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我笑道。
她哼哼:“你知道就行。”
說著,她就拍了拍手上的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