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碗中的菜,抬眸問我:“你炒的?”
我沒回答他,只催促道:“你快嚐嚐。”
在我的催促下,他這才將我夾給他的魚香肉絲吃進嘴裡。
這並不是一道很複雜的菜,也不是一道多麼精美的菜,只是一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菜,但是因為是我第一次做,所以我很有成就感,很期待得到他的讚許。
“還行。”最後,他簡單的只給了我兩個字。
我有些失望:“就這樣?”
他點頭:“勉強能吃。”
自始自終,他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這有些打擊我爆棚的成就感。
“什麼叫勉強能吃?”我不高興起來。
他微笑地握住我的手,“雖然很高興你做菜給我吃,但是老婆是拿來寵的,就算不會做也沒關係,我們又不是請不起人做飯,我並不想你學這些,你若是真的覺得悶,就找童悅去逛街。”
說著他端起那碟子魚香肉絲和土豆絲放在面前,“既然是老婆大人為我做的,那我怎麼可以辜負了老婆大人這番心意?說什麼我也要把它們吃完。”
“我也嚐嚐少夫人的手藝。”好奇的蘇凡把筷子支了過來,卻被蘇墨一筷子開啟:“這不是做給你吃的,沒你的份兒。”
171。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蘇凡無奈,只好又把筷子縮了回去。
見他這樣,我又甜絲絲的高興起來。
我拿起筷子也準備嚐嚐,卻被他也攔開了去:“你也吃傭人做的菜去。”
我皺眉:“我自己炒的菜,還不准我自己吃?”
他挑眉,霸道的說:“難道這不是你做給我的?既然是做給我的當然就只有我能吃。”
我與蘇凡一樣悻悻然地收回筷子,吃起傭人做的飯菜。
中途,我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偷了一筷子自己炒的菜。
剛塞進嘴裡,我就忍不住地吐了出來:“甜的膩人,你也吃得下。”
他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這是因為是我做的菜,所以才會吃,他不想讓我失望,幸福的感覺在心間纏繞,伴隨著幾分歉然。
我償了一下酸辣土豆絲,同樣的剛吃進嘴裡我就吐了出來,酸的掉牙。
我將菜從他面前拿開:“別吃了,會不舒服的。”
“不能浪費。”說著他的筷子又伸了出去,我攔住他:“不許吃了。”
他對我微笑了一下:“做出來就是給人吃的,豈有浪費的道理。”
我攔不住他,最終他還是細嚼慢嚥的將那兩小碟子難以下嚥的菜吃了下去。
他吃的從容優雅,慢條斯理,給人一種他在享受美味的錯覺。
我的心被漲的滿滿的,也不再阻攔他。
吃過午飯,我起身去給他們倒水。我在消毒櫃裡拿了兩個杯子出來,剛倒上水,水杯就從我的指尖掉落,‘嘭’地一聲碎裂在地上,有些燙的開水濺在我的拖鞋和褲子上。
好在冬天穿的比較厚,倒是感覺不到燙,只覺得一陣熱。
我看著掉在地上的杯子,像是為了確認什麼,我拿起另一隻杯子接起水來。
這次我接的是涼水,隨著水杯的加重,我的指尖像是拿不住這樣的重物一般,再次任水杯從指尖無力的掉落,‘嘭’地碎裂。
聽見聲響的蘇墨滾著輪椅進來,低沉的聲線帶著擔憂和困惑:“怎麼回事?”
我的心跳的厲害,有些驚慌,不想讓他看見我臉上的慌亂,我將頭壓的低低的,長長的頭髮垂在兩側,迷糊了我的臉頰。
“沒事,只是手滑。”說著,我蹲下身去撿地上碎裂開的杯子。
“別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