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再睜眼,好像連天花板都變成了兩個。
我暈暈乎乎的頓了一下,這才走進去。
我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坐了下去,視線落在一身漠然的坐在對面的蘇凡身上,他沒有蘇墨好看,也沒有蘇墨五官精緻,卻比蘇墨更秀氣斯文。
他疊著腿,身上透著儒雅沉默的氣質,那雙鑲著金絲的眼鏡戴在他的臉上將他襯托的愈發儒雅清俊,給人一種斯文無害的好脾氣來。
可是隻有我知道,那都是假象,真正的他,儒雅斯文不假,卻也心狠手辣。
我不知道他對別人是不是心狠手辣過,但是他對我,從司言死後,就是冷酷無情的。
我像是想到我今天花了他不少錢,於是我開啟我的包,從裡面撈出來那瓶我沒有喝完的酒放在桌子上,邀功道:“我不錯吧,都沒有給你扔掉,還給你帶了回來,我自己都覺得意外。”
我搖頭晃腦的將酒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回去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低低地,有些傻氣的笑著。
我說的是實話,我都覺得意外,我竟然沒捨得將這麼貴的酒扔掉,還直接給他帶了回來,畢竟花的是他的錢。
蘇凡向來是個沉默的人,我也不指望他說話,因此一直都是我在說。
我緩了一下那股暈眩感,睜開眼睛,手枕在沙發上,撐著我沉重的頭,我抬眼看向那邊一動不動的蘇凡,明明就一點歉意都沒有,卻呵呵笑著說著滿嘴歉意的話:“真是不好意思,花了你那麼多錢。”
他抿著漂亮的,像花瓣一般的唇瓣,金絲眼鏡下那雙秀雅清淡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落在我身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我打了個嗝,呵呵地笑道:“你不是包養我了麼,花了你那麼多錢,我肯定是還不上的,既然這樣,我也只能用肉償了,這是你說的,睡你,睡你這是我的職務。”
本是他對我說的話,如今到了我的口中,卻在口頭上撿了個便宜,變成了我睡他。
笑著,我站起身,身體踉蹌著轉了個方向,就跌坐在了他坐的那張沙發上,倒在他的身側。
我仰頭,就看見他皺起的眉。
我訕訕的撓了撓頭,撐起身子,坐起來就攀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騎在他疊著的雙腿上,低頭就往他的唇上印了上去。
他側臉,冷冷淡淡的躲開了去,我的唇瓣落在他的臉頰上。
我眨了眨眼睛,與他貼在一起的身體拉開一些距離,偏著頭好心情的笑道:“不要我睡你啊,那行,我睡床去。”
說著,我從他的身上蹭了下來,腳軟綿綿地站在地毯上,踢掉鞋子,往臥室的方向走。
走進臥室,我邊脫著衣服邊往浴室走去,臉上含笑的表情瞬間凝了下來。
我雖然有點暈暈乎乎的醉意,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蘇凡不喜歡碰喝醉酒的女人,不管怎麼樣,我的目的達到了。
我站在蓮蓬下,心情美好的想,今晚,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可是,當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見蘇凡疊著閒適的雙腿坐在床上。
我頓了一下,臉上頓時換上一張笑靨如花的笑臉來,迷濛地帶著醉意。
我的視線落在他手邊的白襯衣上,以及他放在腳邊的那半瓶我拿回來的紅酒上,心顫了一下。
他對我勾了勾手指,儒雅斯文的氣質隨著他這個動作頓時染上了幾分恣意妄為的邪來。
我頓了一下,赤著腳走過去。
我剛在他的面前站定,他就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讓我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浴巾,我身上一涼,下意識想抓住,卻晚了一步。
我有一種被羞辱的憤怒,卻還是忍著屈辱感,護著胸前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