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之你們盯緊那個女人就對了,潑硫酸和開車撞人的事情跟她應該都脫不了關係。”
又叮囑了對方几句,他就掛上了電話,我的眼睫閃了閃,然後閉上裝睡。
我的心有些激動,為楚楚感到高興,關於初初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蘇墨髮了話,叫瞞著她,一個字都不準說,當時他那副凌厲的樣子嚇住了所有的人,因此這件事一直都沒人敢在楚楚面前提。
如今聽見蘇凡這樣說,我是真的高興,我一直擔心著楚楚若是知道了初初的事情會受不了打擊,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因此只要她不提,我們誰都沒有說過關於初初的一個字。
蘇凡掛上電話後就去了浴室,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我這才又睜開眼睛,呆愣地看著天花板。
我覺得熱,身上有些發燙,暈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我還覺得下體有些疼,很不舒服。
其實我知道,每次只要我順著他點就能好過一些,可是我就是不想順著,就是想激怒他,只有激怒他,他才會更加厭煩我,厭煩到不能再厭煩的時候,說不定他就不再找我了。
我想解脫,想遠離他,想徹底從我們這段糾纏不清的關係裡解脫出來,我累了,真的累了。
沒一會兒,我就聽見他從浴室出來,我又忙閉上眼睛裝睡,我聽見他穿衣服的聲音,然後離開。
聽著外面傳來的關門聲,我起身拖著疲憊的身體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兩點十分。
這麼晚了,他這是要去哪兒?
身體很不舒服,我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去了浴室,洗掉我一身的狼狽和酒氣。
我站在蓮蓬下,想著蘇凡之前對我做的一切,心鈍鈍生疼,如果是司言,他捨得這樣對她嗎?
司言的死,我也很歉疚,可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莫名其妙的揹負了一條人命債。
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順著我的身體流在地上,卻帶不走我心底的澀和苦,我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嗚咽地哭了起來,想不明白,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這樣被自己喜歡的人踐踏。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被電話鈴吵醒,我頭重腳輕地眯著眼接起電話,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就聽見蘇凡淡淡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頻率傳來:“在睡覺?”
聽見他的聲音,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有些清醒起來,我‘嗯’了一聲,然後又聽見他說,“打扮的漂亮一點,一會兒我來接你。”
我蹙眉,這是要做什麼?
我懨懨地問了一句:“參加宴會嗎?”
還不等他說話,我道,“我不想去,我能不去嗎?”
他文雅的聲線帶著一抹不悅,輕渺的提醒我:“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跟著,他冷淡的輕蔑道:“一個情婦,你覺得你有什麼權利反抗我。”
我蒼涼一笑,暗自磨著牙:“我不去!”
“可以,只是,你別後悔。”哪怕是這樣暗含威脅的話,他依舊說的不溫不火。
我撫著發燙的額頭,心裡無比疲憊,他這是在警告我,我若是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撤夥。
撤夥?那我家豈不是又要回到解放前?
翻了個白眼:“你把地址告訴我,我一會兒自己過去。”
他簡單的給了我一個地址,然後順便催了一句快點。
掛上電話,我翻了個身,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地址,突然睜開眼睛怔忡起來。
那個地方,公路彎彎繞繞,很不好開,而且還是山路,每天晚上九點的時候都會被人強行封路,會有一幫賽車手在那裡賽車,我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幾點了?
又躺了一會兒,我這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