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以青木香(馬兜鈴根,具腎毒性,現代社會已經禁用)代替了沉香,用水牛角代替了犀牛角,另外還加了一味蟬蛻。
“我去討吧,虎子他大爺爺有一杆水牛角的煙桿,我去求他刮些給我。虎子他娘,家裡頭你看著一些,別讓你那混蛋丈夫又衝撞了小大夫。”老婦人聽青竹說要水牛角,連忙站出來說道。
“成,娘你快去吧,我在家裡看著。”虎子娘一邊說,一邊往門外看了看,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生怕自家男人忽然又從什麼地方蹦出來了。
青竹將女人的神情看在眼裡,雖然心有疑惑,卻也知道這是別人家的事情,她貿然問的話,是犯諱忌的事,所以什麼都沒問,只是拿了桑皮紙,將藥箱裡的大黃和芒硝全部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包了,問虎子娘道:“大嬸,你們家有蒜吧?”
“有,小大夫,您要蒜做什麼?”虎子娘聽著,連忙點點頭,看著青竹一臉感激的問道。
“不是我要蒜,這些藥你拿著,每天一包,和大蒜一起搗,全部倒爛之後用一點麻油調,沒麻油的話,用香油也可以。調好之後給你們家虎子敷上,就敷這個位置。”青竹說著,用手在自己身上右下腹的位置,劃了個圈。
又說:“儘量攤得薄一些,能敷多寬敷多寬。如果可以的話,每日去挖一些蒲公英和折耳根,給虎子熬到粥裡,讓他吃下去。”
因為虎子的病情實在太重,已經進入化膿期很久了,青竹也沒把握能不能將他治好,只能幾管齊下,希望能有一些作用。
“成,我都記下了。”虎子娘說著,微微晚下腰,弓起身子,讓自己顯得謙卑一些:“小大夫,多謝您的大恩大德。”
“大嬸你千萬別這麼說,什麼大恩大德,我不過是盡了本分而已。再說了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青竹連忙擺手,看著虎子娘說道。
說話間,老婦人回來了,端著碗到青竹面前給她看,嘴裡說道:“小大夫,您給看看,這些水牛角粉夠嗎?”
“夠了,確定是水牛角粉吧?黃牛角可是沒有用的。”青竹看了看碗裡,說道。
“是,是,確實是水牛角的粉,是他大爺爺自己家的水牛,牛死了之後用牛角雕的煙桿,錯不了。”老婦人說道。
“那就好,這個水牛角的粉不是加到藥裡面熬的,而是等你們將藥渣濾出來之後,衝到藥裡,每次喝的時候攪勻就可以了”
“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去熬藥吧,這藥可用熬三次,每天一次,一次熬足四碗的量,讓虎子喝下去。記得每次熬好之後,要馬上用簸箕把藥渣濾出來晾好,免得藥渣餿了。如果萬一餿了,可千萬不能再用,一定要切記。”青竹指著桌子上的藥說道。
“這些藥要分三次熬?可您這混在一起,我們沒辦法分出來啊。”虎子娘面露難色,看看藥材又看看青竹,小聲的說道。
“大嬸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些藥材可以重複熬,熬三次。”青竹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小大夫了。”虎子娘一邊說,一邊連彎了幾次腰,一副千恩萬謝的樣子。
等虎子娘下去了,老婦人才看著青竹說道:“小大夫,這別的大夫都是說一副藥熬一次,您這一副藥熬三次,會不會沒有作用啊?”
“嗯,是有許多藥只能熬一次,不過虎子這副藥倒是不會,多熬兩次也是無妨的。雖然說最好是一副藥熬一次,可……”青竹說著頓了頓,看了看空蕩蕩的房子,接著說道:“這藥挺貴的,能省一些就省一些吧。”
“是,多謝您。”老婦人看著青竹的動作,頓時明白了青竹的意思,心裡生出一股感激,道了謝之後,才問:“對了大夫,您這藥錢和診費不知道一共要多少啊?”
“診費就算了,您給個藥錢就行了,八百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