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跑去。
于學忠一邊挪動著屍體一面小心打量著戰場上的額情形,周圍到處是跑來跑去的包衣,許多人躺在地上輾轉哀嚎,還有些精神崩潰的緊緊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嚎哭,于學忠把屍體擋住孫夏平,這才抽出順刀,準備維持次序。
“主,主子”孫夏平感激的輕聲叫了一句:“您咋辦?”
于學忠警惕的朝後望了望。這才蹲下來道:“老子家裡的地都沒人去種,你就在這裡裝死,等收兵我自然會叫你,記住了,老子救你,算你命好。”
身後的督戰隊跟了上來,剛才兩輪火銃他們也損失不少。許多甲兵都是生面孔,他們用刀槍威脅著那些亂跑的包衣,後面的甲兵則是毫不客氣的砍殺著倒在地上慘嚎的傷員。
于學忠見沒人注意自己,也趕緊跑到包衣周圍,就在這時,他們牛錄的撥什庫也到了。正在和甲兵們安排攻城的事宜。
無數雲梯已經接近了城牆,于學忠躲在雲梯下面的牛皮小龕裡,一面叱喝著那些毫無防護的包衣“衝上去!”
在這些誠惶誠恐的包衣身邊是一排舉著重盾的甲兵,他們或咬著鋒利的順刀,或拎著長柄武器。城頭不斷有尖嘯著亂飛的火箭,還有無數密集的箭雨。由於楊波從登州弄了不少強攻和箭支,所以物盡其用,也用在了防守上面,這波箭雨讓沒有防護的輔兵損失慘重,不過恐懼的驅使下,包衣們反而更加賣力,很快,雲梯推到城下,儘管城頭明軍不斷抬著撞竿亂撞,但云梯還是一架一架勾住了城牆,攻城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于學忠早就跳了出來,他舉著重盾遠離城下這塊死亡之地,無數滾石和檑木等紛紛打將下來,不斷有成片計程車兵被石塊砸成肉醬。
“衝上去!”
儘管心裡恐懼,于學忠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在於學忠皮鞭和督戰隊刀鋒的威脅下,那些包衣硬著頭皮拎著簡陋的武器依次爬上雲梯,左邊傳來慘叫,一桶滾燙的金汁傾倒下來,已經爬了一半的幾個包衣慘號著摔落下來,下面的甲兵頂著盾牌繼續鼓起餘勇向上爬,這些心驚膽顫的包衣也依次爬著。
就在這時,于學忠透過盾牌縫隙看到身邊一架雲梯上方,一塊沉重的黑乎乎的玩意被明軍推了出來,于學忠臉色大變,趕緊朝反方向跑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恐怖的鉸鏈聲中,那塊帶著粗大狼牙倒鉤的鐵牌猛的順著雲梯壓了下來,這架雲梯上的甲兵和包衣根本來不及反應,活生生的被全部拍落,下餃子般重重砸道地上,他們身上滿是被釘出來的血洞,那塊鐵牌一直拍到底,接著又在牙酸的鉸鏈聲中緩緩收了回去,那塊鐵牌上還勾著兩具屍體殘骸。
于學忠來不急嘆息,又是一架雲梯被城頭的明軍用撞杆撞翻,雲梯上的人發出絕望的慘叫聲,死死抱著雲梯不肯放手,也有幾個一閉眼,從幾丈高的雲梯上跳落下來。
蓬!
雲梯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砸在地面,騰起巨大的灰塵,也不知道壓死了多少來不及躲避計程車兵,于學忠捂著嘴頂著盾牌,城牆上殺喊震天,數十架雲梯上不斷有士兵慘叫著跌落,最早登上雲梯的那批包衣已經死傷殆盡,于學忠知道,接下來才是最激烈的攻防戰。
過來!
分波斯和幾個步甲催促著一群包衣,一輛沉重的衝撞車搖搖晃晃的越過了浮橋,于學忠也跑過去狐假虎威的指揮了一下,快啊哦靠近城牆的時候,于學忠左右打量了一下,悄悄離開了這輛衝撞車。
這輛盾車剛靠近就遭受了劇烈的打擊,兩段凸出來的馬面上,明軍拋下了無數檑石,久違的火銃也密集響了起來,推車的包衣不斷有人中槍倒下,越是靠近北門,許多檑石把包衣砸的筋斷骨裂,更可怕的是這些檑石還在亂跳,把許多人打得骨折吐血。
“繼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