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再次望了一眼,那些知情的少數人,礙於自己的命令雖然不能親自來送行,卻又固執著站在城樓上,用目光為自己送行。
這就是她的戰友,這就是對她全心信任的戰友。內心翻湧著感動。
強忍住快要流出的眼淚。右手一轉,迫使身下的坐騎不得不也跟著掉頭。
左手揮起手中的鞭子,驅趕著身下的坐騎飛也似地離開。
望著那飛馳離開的飄逸身影,薄唇邊勾起了笑容,霍天瑞雙腳一夾緊,身下的坐騎彷彿得到感應般飛馳而起,追逐了那個快成為一點的人影。
霍天瑞驅使著坐騎一直追一直追,兩人的距離愈來愈近,就像他們之間失落的四年時光,也正在拉近中。
他會追上她,他想抓住她。這次,他再也不讓她從自己的懷中流逝。他要她真真正正地屬於自己。
自己的。
城郊外,一個飄逸的身影從一棵大樹後走出來。視線緊跟著那遠去的身影。俊美的臉孔上帶著化不開的愁緒以及那淡淡的釋然:幸好,他沒有使用攝魂術,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那真的不像他的性格。如果使用了攝魂術,那得到的情感也是虛假的。而且,他一輩子都要揹負這次的卑鄙行徑的陰影,再也無法坦然了。
陳謙望著那已經成為了一個黑點馬上就要消失的身影,雖然,此刻的心因為失去她很痛很痛,但是,他相信時間會醫治好的。以後,他的心會重新恢復平靜的。
“你就這樣看著她離開嗎?”突兀的低沉聲音打斷了陳謙的思緒。
他吃驚地轉過身,入眼的那雙血色的眼眸令他詫異。
黑眸直盯著眼前這張俊美卻又異常詭異的臉孔:血眸?!
黑眸猛然大睜:“你是鬼醫?!”
“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如此稱呼我了!”薄唇邊勾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並未達到那雙血色的眼眸。那雙血眸帶著異常的冰冷望著眼前這張令他厭惡的臉孔:他討厭這個跟范陽澈有著相似氣質的男人。看著這個男人,就會讓他想到那個得到雲傑的范陽澈。
雖然,有點奇怪那雙極度冰冷的血眸底燃燒著的怨恨,但是他還是恢復以往的淡然道:“是你讓夜叉服下忘情花的吧?”
“不。”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隱瞞了:“忘情花是她自己服下的。但是,她的一身內力卻是我藉機封住的。”
“夜叉自己服下忘情花?!”黑眸裡盛滿了詫異:“她是誤服下的?”陳謙將自己的猜測給講出來。畢竟,如果有人明知道忘情花的作用,是不可能自己服下去的。
“不。他是在知道的情況下,自己服下去的。”易天將他的詫異收入眼底,平靜地道。
“夜叉自己服下去的?!”黑眸因為詫異而大睜。
“因為這關乎一個賭約!”
血眸望著蔚藍天空中的烈日。那刺目的光線令他陷入曾經的回憶。
當初,他費盡心力地製造了雲傑死亡的假象,偷偷地將昏迷的雲傑帶回他的天地——無憂谷。
本來清醒過來的雲傑打算離開的。但是,那時由於她的胎已經出現流產的嚴重跡象,需要靜養。因此,他不用費唇舌就讓雲傑留下了忘憂谷。當然,一開始時,她也有要求他將訊息帶給外面。他也答應了。當然,只是敷衍的答應。
雲傑何其地聰明,在懷胎六個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欺騙。
他至今仍記得那一夜那雙清澈的黑眸直盯著自己,讓他覺得無所遁形。
“易天,你喜歡我!”這是一個肯定句。
“對。”他直盯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將那句蘊藏在內心的話給講出來:“我愛你!”
捕捉到那雙黑眸急速閃過的詫異,他知道自己的回答讓它感到吃驚。她以為自己對她